几颗子弹,就这幅模样落到对方的眼里,妥妥的在逃嫌犯。
但是出乎意料的,对方在和他对上眼睛之后,只是歪了歪脑袋,鼻子可爱的在周围嗅了嗅,嘴里小声念着。
“好奇怪,怎么有铁锈的味道。”
他像是没有看见亚诺一般,从床上下来,漂亮白皙的脚落在了地板上,被冷的瑟缩了下,复又乖乖的穿上了鞋子。
“芽芽,是你吗?”
对方虽然脚步还算利落,但是眼睛没有落到实处,手上一直在前面探着。
“芽芽?”
亚诺第三个想法是惋惜,复是轻舒了口气。
对方是个盲人。
他摸索着往阳台上走,逐渐靠近了亚诺。
他好看的眉微微皱起,鼻尖闻到的铁锈味越来越重,恍惚才记起来好像是血的气味。
这个气息浓烈到了极点,虞岁眼底掠过不安,正想要回去打开手机报警时,一股浓烈的怪异气味落到了他的鼻尖。
他猝不及防吸进去了许多,眉眼顿时浮上了困倦,失神的眼睛不受控制的闭合上,浑身一软就失去了知觉。
倒下的身体被亚诺接住,没有发生什么声响,对方落进自己怀里的时候软绵绵的一团,浑身都是香的要死的气味。
勾的亚诺鸡巴生疼。
但是他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仔细对方柔软的衣服没有沾上自己身上的味道,放回来床上,而后在房间里搜寻了下东西。
对方显然是磕磕碰碰的多,家里哪里都备置了医疗用品,他简易的清理了下伤口,带出自己准备的药剂,三两下剜掉了创口里的子弹。
他躲的及时,东西进的不太深,挑出来之后浑身汗津津的,脸色都有些的发白。
清理干净之后他收拾完,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但是也记住了对方的所以信息。
虞岁,年龄二十四岁,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原本是个家庭殷实的,但是一场车祸夺走了他的父母。
从此,对方也失去了了解这个世界的权利,从生活,变成了生存。
他只能做一些翻译工作来维系日常,不过父母倒是为他留下来丰厚的遗产,让他在生存的前提下足够自由。
像个被抛弃的小羊羔,一个人步履蹒跚的往前走,也不知道道路的末尾是不是悬崖深渊。
不过温柔又漂亮的大美人显然已经习惯了,亚诺看着对方温和又精致的脸蛋,翻涌滚烫的欲望最终只是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来日方长。
他的小羔羊。
……
虞岁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阳台的窗帘没拉,太阳照的他暖洋洋的,眼前朦胧一片,只能模糊的感觉到一些热度。
他揉着脑袋,意识有些的不清楚,他昨晚就这么睡过去了吗?
浅淡的记忆被擦去,仅存的意识让他喊了两声。
“芽芽,芽芽?”
没关紧的门被推开,一只毛绒绒漂亮的大缅因跑了进来,对着虞岁撒娇。
“喵,喵喵~”
虞岁听见声音的时候松了口气,凭着感觉摸上了对方的脑袋。
“在就好。”
此时天光大亮,又是新的一天。
“您好,请问可以打扰一下吗?”
虞岁最近听到外面进进出出的动静,他跟物业反应过,对方说是他对面的样板房被人买下了,最近是在请施工人员来装修下。
东西搬的进进出出,一些业主不喜欢的格式都要修改,所以闹的动静会有些大,虞岁了解过后就放在了一边。
这些工作的声音也就闹这几天,昨天晚上东西就收拾干净了,虞岁破天荒睡了个很沉的觉,醒来总觉得腰酸背疼。
因为眼睛看不见,只能凭感觉触碰,但是娇嫩光滑的皮肤也摸不出什么,摩挲了两下只能放弃。
他看不见满背的殷红吻痕,顺着漂亮脊背的线条顺着吻到股勾的涩情痕迹,还有红肿的胸膛和被睡衣覆盖的红痕。
换完衣服,遮盖住了底下无边的春色。
他刚给芽芽换完水和猫粮,就听见大门处那里传来了门铃的声响,他摸索着往门口走去。
把锁门的挂条拉好,他才缓缓开了门。
模糊能看见对面高大的身影,有些的压迫性,但是他看不见对方望向自己的滚烫欲望,礼貌的问道。
“怎么了?”
对方声音很磁性沉稳,是标准的普通话,但是有种很特殊的压抑腔调。
“我是对面新来的业主,斯特拉朗·亚诺。”
对面只露出了小半张脸的漂亮美人眉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像是惊讶又像是发觉他是个外国人。
“噢……您好。”
原来是个外国人,难怪长的那么大个头。
像是从他的神色里读出了这部分讯息,对面的高大男人轻笑了一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