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欲望,鸡巴硬不起来。
因而为了不伤害两人的感情,他一直和毕青松保持精神恋爱的关系。
他对毕青松的爱很复杂,喜欢,但是没喜欢到放弃一切的程度。他想脚踏两条船,反正毕青松又不碰他,可是张圣三不允许,发现他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后,多次威胁他分手。
“那些是假的,青松你信我。”
乌迅对付人,最拿手的手段便是哭,还没问发生了什么事,眼泪就打湿了毕青松的西装。
他那双明亮的眼睛红通通的,特别惹人怜惜。
毕青松拉起怀里一脸无辜的人,心如刀割,胸腔闷得快爆炸。
他的眼眶同样绯红,人生三十三年,很少哭过,说不定下一秒就为他可悲的初恋流下眼泪。
“我也希望是假的,但是不可能。”
“青松你信我,我那么爱你!”
乌迅满脸慌张,他是真的非常喜欢毕青松。
他不知道张圣三给毕青松说了什么,平时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竟然这么决绝,这几天也不回他消息。
“张圣三给你说了我和他的关系?”
乌迅仔细观察毕青松的表情,只看到一张心如死灰的脸。
他确定是因为张圣三后,松开了毕青松的西装,低着头说:“我必须踏出那一步,否则永远不成功,龟缩在娱乐圈的底层,像个被你包养的小白脸。我不爱他,一点也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
毕青松用最后的力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苦笑了下,没忍住,眼泪还是在眶里打转。
“祝贺你获得最佳男配,也祝你明年拿到最佳男主奖,张圣三财力那么强,总能把你捧上去。”
他别过头,狠下心来,背对着乌迅说:“以后见面就当陌生人吧。”
说完这句,毕青松的心情很难平静。
一年来,乌迅早已融入他的生活,从早安晚安的问候,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他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滋味,后悔?不甘?恼怒?或者憋屈?
在他准备走的时候,乌迅拉住他的袖口。
“还有什么事吗?”他背对着问。
乌迅的眼泪似乎不要钱,水珠大颗大颗地往外冒。
他质问毕青松:“你不爱我了吗?因为我跟张圣三上过床,你嫌弃我?”
毕青松沉默不语,想说话,发现喉咙哽咽,再加上这几天没睡好觉,粉底下的脸十分憔悴,看着像生了场病。
“我都不嫌弃你是双性人,你嫌弃我跟张圣三做过?我跟他做,还不是因为你没什么钱!为了我们以后过得更好!”
毕青松听得头疼,用力甩开乌迅,皮鞋在门口踏出一阵急促的声音。
走出休息室,他只想赶紧坐车,回自己的房子中好好睡一觉。
砰——
两具高大的身体相撞,毕青松更轻,被撞倒在地。在接触地面时,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垫在他脑后。
他身上覆盖着一层阴影,上方的男人左手撑在他身侧,尽量不压到他。
“你没事吧?”
这里处在黑暗的拐角,来来往往人不多,没人注意。
毕青松头脑眩晕,可能是因为没好好吃饭,所以有点低血糖。
等他看清离自己十厘米的精致脸庞时,才惊然想起,自己脸上正挂着失态的眼泪。
他在外一直是坚毅稳重的形象,除了演戏,从不对人表露心绪,更别说被人看到他哭。
而且这里离休息室仅两三步,刚才门是打开的状态,对方没有听见乌迅最后说的话吧……
毕青松一想到这儿,瞳孔微微收缩,仿佛受到一阵惊吓。
不过他很快淡定下来,微微侧过头,将脸转向昏黑的墙壁。
“我没事,你不是跟我朝反方向走的吗,什么时候来的这边?”
他旁敲侧打地问,心里像在念咒语般,重复着一句话:伏言荣一定没听见乌迅说的话。
伏言荣沉默地撑在毕青松肩膀旁边,凌乱的刘海微微挡住他心疼的目光。
他刚才跟过来,全都看见、听见了。
从毕青松一言不发地站在休息室外,到毕青松眼角挂泪地从休息室内跑出来。
伏言荣盯着毕青松白净的脖颈,喉结滚动。他曾无数次放大照片,想看清毕青松的每一个部位,细节到毛孔。
和真人如此贴近,他是第一次。
毕青松看起来很憔悴,再厚的粉也遮不住眼袋与黑眼圈。两只扁菱形的眼睛闪着泪光,眼球爬满血丝。
但是仍能看出,毕青松底子很好,皮肤细腻光滑,骨相流畅,眼睛很有神,这样的人去演戏,哪怕是当背景板,都能给观众留下印象。
“起来!”
毕青松虽然没正面直视伏言荣,却感受得到那道专注的视线,这让他很难堪。
为什么这个人还不起身,要一直撑在他上面,让他处在尴尬的境地里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