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想得对不对,但是我现在真的觉得……刘焕可能要重新父母双全了?”傅希言摇摇头,“不对。以虞姑姑在储仙宫的地位,要是有孩子流落在外,早就派人去找了,还能等到现在?难道,孩子是别人的?”
他脑洞越快越大,脑海已经开始放“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的背景音了。
裴元瑾说:“你何不自己去问?”
傅希言说:“挖人隐私不好。”
“背后议论就好?”
“……那要不你去问问?”
“……”
陷阱要跳过(下)
姜药师原本是裴雄极派来照看裴元瑾的。
其他人都在惊叹于裴元瑾在南虞的赫赫战功,只有亲爹关心他有没有留下后遗症。在裴元瑾之前,武者对武王级以上战斗的认知就是,一死一伤。裴元瑾连下三城,谁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暗伤。
不过姜药师后来给裴元瑾检查身体,发现其真元变金丹后,简直喜不自禁。
他听说裴元瑾有段时间无法使用真气,忍不住埋怨:“何等大事也敢隐瞒不报。若宫主知道,必然要大发雷霆。”
傅希言想象不出笑眯眯的裴雄极大发雷霆的样子。
姜休也是这么一说。他现在看裴元瑾,那就是金山银山,傅希言在旁边巴拉了半天,才发现姜休依旧将手放在裴元瑾的手腕上,一步不肯放开,眼中光芒越来越盛,压根没在意他的说话。
傅希言干咳一声:“姜药师,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姜休头也不抬道:“看脸神采奕奕,听声中气十足,还需要关心你说什么吗?”
傅希言用播音腔朗声道:“敬爱的女士们先生们,立夏刚刚过去,我们正要喜迎小满。”
姜休扭头瞪他,嫌吵。
傅希言见缝插针地问:“姜药师,你会炼丹吗?”
“不会,我只会沐浴焚香祈求天上掉丹药。混阳丹就是这么炼出来的!”姜休嘲讽拉满。
傅希言继续道:“金元丹呢?”
姜休:“……”
傅希言将药方递给他。
姜休看着药材后面的圈圈叉叉,疑惑道:“这是何意?”
“圈,就是已经找到了的药材。叉,就是过两天说不定能从天上掉下来的药材。”傅希言微笑道,“毕竟,河泥月棠和龙春蜕就是这么掉下来的。”
这两味姜休也是闻所未闻,狐疑道:“你真的找到了这两味?”
河泥月棠傅希言还是敢拿越王的名望打包票的,龙春蜕就……他谦虚地说:“您给长长眼?”
姜休去看了所谓的龙春蜕。
他想了想道:“蛇蜕本身就是一味药,有清热解毒,压惊祛风的功效。都说世间本无龙,神话了蛇,便有了龙。龙蜕,不无可能便是药效更强的蛇蜕。”
傅希言问:“那到底是不是?”
姜休继续道:“蛇乃寒物,故而蛇蜕也是凉性,鸟却是温物,你说赤鹏鸟的尾巴究竟是凉是温呢?春天,是温暖的季节。”
傅希言特原本对龙春蜕没什么信心,听他这么一说,不由……云里雾里。
姜休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月棠炼丹的剂量不大,可以先试着炼炼,若是哪里不对,再改就是了。”
傅希言:“……”这么听天由命的结论,根本不需要上面那段精致的分析吧!
“现在就缺最后一味了。”姜休看着他。
傅希言会意:“我现在就去祈求老天爷爸爸再爱我一次!”
姜休也知道找稀世灵药有多难,很快将注意力收回来,继续放在裴元瑾身上。当初改良《圣燚功》,姜休出力不少,对裴元瑾身体状况再了解不过,如今的变化,却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怎能不见猎心喜。
傅希言出来,见虞素环在门口徘徊:“虞姑姑找元瑾?”
虞素环顿住脚步:“少主身体如何?”
“还在检查……”傅希言眼珠子一转,“虞姑姑是找姜药师?”
虞素环的确是来找姜休的。
“我想请姜药师和我一起去一趟北地。”
她原本已经接受与爱人阴阳两隔的事实,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线希望,自然想牢牢把握。随身携带的香囊破成这样,那携带的人该是怎样?
她
到现在都想不到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是否付出了太大的代价。带着姜休一起去北地,万一他真的有事,身边有大夫,总会好一些。
傅希言看着她欲言又止。
虞素环说:“我知道,北地陈兵北境,与北周或有一战。我也知道我不会武功,去北地并不安全。但我还是要去,就算死在路上也要去。”
她若是神情激动地说出这番话,傅希言还能劝一劝。她如此冷静,显然经过深思熟虑,并非一时冲动,傅希言也只能自己冲动一回。
“我陪你。”
虞素环柔柔地笑道:“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