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
小樟难得表情生动,期待地看着他:“我以后还能跟着少夫人?”
傅希言一时语塞。
小桑小樟之前被他牵连太多次,他于心不忍,才要取消栖凤组,但今后,他和裴元瑾,一个入道期巅峰,一个武王,应该能够保护身边人了吧。
他看看裴元瑾,裴元瑾随他做主。
傅希言便道:“留下来要打杂。”
小樟表忠心:“我特别能打。”
傅希言笑笑:“好,我拭目以待。”
紫荆书院是北周著名学府之一,坐落在荥州城北,占地广袤,声名赫赫。每年都有学子慕名而来,在书院借读。
傅冬温也是其中之一。他租了个两进院落,门口有一株桂花树。正是飘香时节,站在巷口,就能闻到习习花香。
巷小路窄,傅希言、裴元瑾和傅礼安三人老早就下了马车,循着花香,在巷子里散步。
深秋的午后,阳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是惬意。
傅希言在桂花树下的民宅前停下脚步,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一个干瘦的老头匆匆打开门:“公子……您找哪位?”
傅希言见他脸色从惊喜到失落,问道:“你在等谁?”
老头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说:“我家公子不在家,公子改日再上门吧。”
傅希言单手抵住门:“我是你家公子的弟弟。”
老头上下打量他一眼,摇头道:“我家公子说过,他只有两个弟弟。一个是胖子,一个是七八岁的孩子,您哪样都不占,莫不是个骗子?”
傅希言:“……”
傅礼安轻轻推开他,站到老头面前:“我是你家公子的大哥。”
老头看他,点头又摇头:“你与他一道来,也不可信了。”
傅希言脚下微挪,人已经越过老头进了院子,自顾自地逛起来:“是与不是,等你家公子来了,亲自认认不就知道了吗?”
老头焦急地追上去:“我家公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傅礼安道:“此话怎讲?”
老头说:“我家公子昨天早上出去之后就没回来,以前他不回来,都会让小厮捎个信,如今都一天一夜了,小厮也没见着。”
傅礼安问:“去书院问了吗?”
老头连连摆手:“小老儿哪敢去那种地方!”
傅希言和傅礼安对视一眼,傅希言将裴元瑾拉进院子:“你在这里守着,要是三哥回来了,你让人通知我们一声。”自从得了他的应允,潜龙组栖凤组集体迎来了再就业的春天。
裴元瑾看了他两眼,对着空气说:“保护好少夫人。”
这个“保护”自然是有多重含义。
傅希言干笑一声,拍拍老头的肩膀:“给这位贵客沏一壶好茶。我和你们家三公子的真大哥去书院看看。”
老头愣了下:“你果真不是我家公子的弟弟。”
傅希言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家公子怎么可能有我这么又瘦又帅的弟弟!美不死他!”
傅礼安急忙拉着他往外走:“要算账也等人找回来再说!”
他们前面刚出门,裴元瑾就一招手,将潜龙组的人叫出来,让他们去荥州雷部问问。他之前向荥州传过消息,要他们暗中保护傅冬温。他们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傅礼安带着傅希言去了紫荆书院。
紫荆书院有些像傅希言前世的综合大学,有专门应试的科考班,也有专门的经义、算学、医术、星象、武道等研究班。
傅希言跑去问门房,门房还要反问对方在哪个班级。
傅希言正要说“科考班”,就听傅礼安道:“算学甲班。”
门房让他们做好登记,便指了路,放他们进去了。
傅希言小声问:“三哥不是想要考科举吗?”
傅礼安说:“他从洛阳回来就换了班。你这一年都在外面奔波,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傅希言说:“没关系,他也以为我还是个胖子,扯平了。”
书院正好是上课时间,两人一路走一路聊,来到算数班外,傅希言一听夫子讲课声,就忍不住扶额:“完了完了,我连数学都听不明白了。”
傅礼安无语:“他说的雉兔同笼,你小时候不是还算出来过吗?”
傅希言喃喃道:“我果然越活越回去了。”
两人站在门口,实在有些显眼,好几个学生在课堂走神,将夫子的注意力引向门口。夫子蹙眉:“你们是何人?”
傅礼安行礼道:“晚辈是傅冬温的家人,专程来看看他。”
夫子听说傅冬温,面色稍缓:“他请了几日假,已经回家去了。”
傅礼安道了谢,拉着傅希言走了,课堂顿时传来一阵遗憾的叹息声。
两人走出众人视线,傅希言放慢脚步:“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找院长?”当初傅辅就是通过院长的关系把人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