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敞开的领口里,有两排红色的牙印。
她终于发现了,余嘉鸿低头笑她:“我以为是我馋你了,没想到是你馋我了。”
叶应澜头埋在他胸前:“还不是你闹腾,逗得我……”
叶应澜说不下去了,他再怎么闹,也没她咬人的道理吧?
他低头,声音旖旎:“应澜,我喜欢,好喜欢。”
叶应澜推开他,帮他扣上扣子,打上领带:“嗯,这几天得穿得正式些。”
吃过早饭余嘉鸿送了叶应澜去车行,开车直接去谢德元的缝纫机厂。
跟着谢德元在工厂逛了一圈,他们家该有的机器都有,他爸在世的时候也是想要做出自己的缝纫机品牌,奈何技术上差了些,这些年一直没有打开销路,只能是勉强维持,要赚钱却是不太容易。
余嘉鸿边走边引导出谢德元讲出当前困境,他说:“德元兄,除了橡胶厂的结构件,船厂的维修部件,纺织厂的机械维修,都可以接吧?尤其是船厂维修这块星洲需求量不小。”
“家父在这块没有人脉积累,这些行当各有小圈子。很难进入。”谢德元不是没想过,没有人引荐,又谈何容易,所以知道黄越西回来之后,他找了黄越西,想要借机会走走门路。
能够和余嘉鸿一见如故,并且这么快搭上关系,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而且自己瞌睡,余嘉鸿还主动递上枕头。
“万事开头难,但是有人领你进门就不难。我太太
哪怕谢德元确实想攀余家这棵大树,他依旧发现这棵大树也太好攀了。
自己一个刚刚留学回来的年轻人,居然能坐在余家老太爷的书房喝茶。
而且这个房间里除了余家橡胶厂的那位朱经理,还有一位余家轮船公司执事,还有星洲一家轮船维修工厂的老板来。
桌上有他这几日为橡胶厂画的设备草图,之前橡胶厂让日本人做的几台设备,他经过观察还是有改进的余地,尤其是生胶加热搅拌那块,橡胶液体容易溢出,烫伤人。他不过是加了一道防护沟槽,溢出的橡胶就能顺着沟槽引导有序流下去,不会乱溢了。
“当然,如果您觉得这样改会有问题,我可以按照你们的原设计加工。”
“这还真是巧思,虽然我们做了防护,但是每年还是有人会出事,按照这个改。”朱耀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