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池言躲着他的视线,眼神飘忽不定:“室友有点洁癖,所以不太方便。”
秦故确实有洁癖,这一点他不算撒谎。
祁非扬说了句好吧,话题从租的房子转移到池言的室友上,很显然,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合租室友更感兴趣。
祁非扬露出八卦天性:“什么室友?之前怎么没听你说,男的女的?”
“男的……”池言开始瞎编:“租房子碰到的,我也不认识,也不怎么见面,就没告诉你。”
实际情况是,他和秦故不仅认识,还每天一起吃饭,一起去公司上班。
虽然听到了答案,祁非扬仍是有点好奇,因为这事实在是太突然了。
没等他继续追问,池言抬起手扶着额头,装作一副难受的样子,他怕祁非扬再问下去,被祁非扬发现他在撒谎,至少现在不能让他知道。
“言言?”到底还是担心胜过了好奇,祁非扬急忙问他:“不舒服吗?”
池言点点头:“好像有点头晕。”
祁非扬站住脚,扶了下他手臂:“我送你回去吧。”说着,去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池言:!
“不用,没事的。”池言连忙叫住他,也顾不上有没有头晕了:“明天还要上班,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真没事?”祁非扬问。
池言嗯了声:“真没事。”
“行吧。”祁非扬打开车门,让他先上车,“有什么事再找我,明天公司见。”
池言坐在车里,朝他挥了下手,随着祁非扬的身影逐渐远去,他收回视线靠着座椅缓了口气。
然后坐起来,对前面的司机说:“去御景庭。”
池言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下了车,走在回去的路上,终于有了一点酒劲上来的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门口立着一道修长人影,正站在门锁前输密码,池言走近了,才看到是秦故,穿着白天那身西装,看样子刚从公司里回来不久。
池言稍微清醒了几分,出声喊了句:“秦总?”
秦故回头:“回来了?”
“嗯。”池言想起在酒吧给秦故发的消息,问:“您没有回来吃饭吗?”
秦故回:“没有。”
池言脱口而出:“为什么?”
秦故扭过头看着他。
今晚的月色有点朦胧,月亮被淡淡的光晕包裹着,洒下一两点银色的、被晕染过的月光。月光里,池言长睫扑闪,脸泛潮红,透出几分楚楚可怜。
秦故收回眼,“你不在。”边说边推门进去,“我一个人很少回来吃饭。”
短短几个字,却令池言心头猛地一跳。
是因为他不在吗?
所以……
他的脸比刚才更红了,低着头跟在秦故身后,很轻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