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又站了起来,“周总来的巧,我老婆刚给我打电话,催命似的催我回家,周总来了刚好替我打两把,我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那个男人说着就离开了位置,连请带让将周垣让到了座位上。
周垣心里有数这是人家跟他买好,也就没拒绝,只客套了两句,“那高总路上注意安全。”
被称为高总的男人连忙客气地回:“好说好说,那大家都玩着,我先回了。”
他话落就揽着一个女人向包间外面走去,其余男人分别跟他点了下头,算是招呼。
周垣落座后的对桌就是梁总,全名梁志泽,是梁氏集团的小太子爷。梁氏集团的董事长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内定了接班,小儿子梁志泽只能另辟门路。
梁志泽跟周垣关系很好,一是年龄相仿,二是能力手段也旗鼓相当。
当初梁志泽为了避免与周垣的事业版图起冲突,还特意放弃了e市的一块商圈,把名下的一家夜场开到了g市。
就着这件事,周垣就顺便起了个话头,“你在g市的夜场怎么样了?”
梁志泽嘴边叼着根烟,一副吊儿郎当地样子,“还行,不赔。”
周垣漫不经心捏着牌,“我在g市北郊有块地一直没用,你要是有需要,成本价给你。”
周垣说完这话,一旁的花衬衣男人就笑着调侃了一句:“我记得那块地是李氏集团的,周总能批吗?”
不等周垣说什么,梁志泽先痞笑了,“阿厉,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李氏集团就姓周。”
被称为阿厉的花衬衣男人灌了口啤酒啧啧两声,“那感情好,我听说李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是个小姑娘,刚大学毕业,啥也不懂,根本不足为惧。”
周垣摸过烟盒点了根烟。
他莫名想起李婉平认认真真看文件的样子,眼眸不觉深了几分,“能不能构成威胁还要看以后,有些事也不能只看表面。”
梁志泽闻言抬眸扫周垣一眼,“怎么?你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
周垣衔着烟,雾气熏得他微微眯眼,“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应该翻不出什么花样。”
梁志泽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偏头又让身边的女人帮他点了一根,“女人是不能只看表面,多长个心眼儿是对的。”
周垣闻言挑了下眉。
梁志泽掸烟灰,“g市[水云间]的老板蒋蓉听说过吗?”
周垣不咸不淡嗯了声,“怎么?”
梁志泽道:“那娘们儿串通a市的周舜臣算计阿筠,最后还能把阿筠拿捏得死死的,服吗?”
周垣嗤了声,“那是严筠自己愿意,不愿意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梁志泽扔了张北风出去,跟着笑,“那倒也是。”
恰在这时,坐在梁志泽左手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打了张三条,周垣扫了眼自己的牌,不慌不忙把牌推倒,“承让。”
众人调侃,“周总这手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
周垣从唇边拿下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他呼出的一团烟气吞没了房梁上的水晶灯,几分模糊,“还是齐总送的牌好。”
众人又笑,紧接着又开了一局新的。
他们一行人一直玩到后半夜才散局,周垣直接开了个房间睡在客房。次日八点多的时候,周垣才从夜总会离开,回到家李婉平已经走了。
李婉平在玄关的显眼处贴了张字条,上面就一句话:「周总,早餐在厨房的保温盒里。」
周垣继而迈步走进厨房,在厨房的桌面上的确放了三个保温盒。周垣将它们一一打开,两菜一汤加鸡蛋煎馒头。
周垣并未将它们端到餐厅,就那么站在厨房里,连个椅子都没搬,拿起筷子站在那里吃了起来。
周垣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好好的吃顿早饭了,大约是十一、二年前,或者是十三、四年前,大抵就是那么个时间,他的母亲去世了。从那之后,周垣的早餐就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
如果他不忙,他就自己煮一包方便面,或者出门买点豆浆油条。但如果他忙,早饭就直接省了。
在周垣的记忆里,只有他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他才会吃上营养均衡的早餐。他的母亲会大清早的起来给他做饭,也是有菜有汤,跟李婉平做的差不多。
周垣将李婉平做的早餐全部吃完,然后才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澡后,他换了衣服驱车开往公司。
坐到周垣这个位置,上班是没有固定时间的,因为他的工作是决策,而非日常。
他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一进公司大楼,远远就瞧见一群女员工聚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聊着。
周垣隐约听到“李董”、“蒋总”的字眼,在路过那群女员工的时候,她们依旧在聊的热火朝天,丝毫没有发觉她们的老总已经向她们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女员工嗓门特别大,兴奋地说了句:“蒋总到底是不是在追李董啊?”
另一个女员工刚要回话,抬头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