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妈妈。”她袒露出自己的脆弱,向庄辛仪乞怜。
庄辛仪心里警铃大作:“你想让我做你妈妈么?”
裴芙却靠在她肩头缓缓摇了摇头。她说:“你和他,不合适。”
“不是喜欢你就非得要把你和他凑在一起,我可以用别的方法留住你,不是吗?”裴芙的睫毛扫在庄辛仪的脖子上,“姐姐。”
庄辛仪差点人设崩塌跳起来,这时裴芙及时地补充:“我们两个人,也可以做朋友啊。虽然我比你小很多,只要你不嫌弃我。”
她松了一口气,果然芙芙不是那个意思,吓死人了。
她们两个吃完饭又去最近很火的咖啡店喝下午茶吃蛋糕,傍晚吃完晚饭了才把裴芙送到家。
“好玩吗。”裴闵问。
“挺好玩的。”裴芙脸上还残留着笑意,凑到他跟前,“爸爸,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裴闵看向她手里的袋子,被她拿出来,展示给他看:“是保温杯。”
啊……啊。保温杯。裴闵拿起那个杯子,膳魔师的普通的黑色保温杯。
“今天在商场抽奖中的!可以给你喝热水用。”她语重心长:“多喝热水,总喝冰咖啡、喝酒,伤胃。”
裴芙这个学年要备考了,时间不那么充裕。她暑假就开始自学完教材,开学上课就当复习。把杯子往裴闵那儿送完之后,就自己回房间看书去了。
裴闵捧着那个杯子,心里五味杂陈,被关心了很感动,但是他还正值壮年呢……
他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有人给他发了微信。
没有多余的话,一张穿着华伦天奴高跟鞋的腿照和一个定位,外加一个问号。
裴芙学到晚上九点,一出书房门发现外面是黑的,家里怎么没人?她带着耳塞,也没注意。
她走到主卧室门口,那个杯子被他放在桌子上。她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也不知道他发没发现,其实这个杯子是刻了字的,藏在底下的防滑套里。
她眼睛瞥到桌子最下面那个抽屉被扯开了一点,用拖鞋抵了一下,却不知道是因为用力太大了还是怎么样,那个屉子反而弹了出来,她蹲下去,看见里面是半屉子的小盒子……什么东西?她拿了一盒,全是外文。
她突然像被烫到一样扔开了。因为她刚刚大脑突然短路才没意识过来。
避孕套,半屉子避孕套。
这个开了一拳宽的屉子必然是刚刚被他开启过没有完全合上,他拿了一盒套子,去了哪里呢?
她想起她撞见他的好事,他教她,欲望不可耻。
……所以,他现在在哪里。
裴闵揣着套子开了酒店套房的门,里头只有一盏昏暗的氛围灯亮着,女人过来压着他就亲。
“想我了?”他把那细腰一搂,倒在了沙发里。
“想你……这儿。”那手指在他西裤的裆上轻轻抚摸了一把,“很难遇到这么大的,别的都索然无味了。”
“那你当初叫什么痛,是还没被操开?”裴闵懒洋洋地靠在那儿,渣得风流倜傥,“这么想,就先伺候伺候它吧。”&esp;他手往那口红上一抹:“先擦干净,别舔得哪儿都是。”
女人在他跟前跪伏下去,唇舌挑逗他,卖力地为他口交,伺候的得人快射了,才被甩了一个套子给她:“帮我戴上。”
裴闵做起爱来其实很野,他也懒得为女方做前戏,要么自己玩湿要么直接上润滑液,他只负责提杆入洞,把人操得服服帖帖,甚至要失禁潮吹、小死几回,他自己舒舒服服射完精还得回家睡觉。
他今天晚上用了两个就打道回府,兴趣缺缺。才十二点呢。门一开,看见裴芙坐在客厅里,她什么都没干,好像就是坐在那儿发呆。
“芙芙?”他换了拖鞋走到她面前,“还不睡觉?”
“你去哪儿了。”裴芙抬着头看他,那语气也不像逼问,语气很淡,让人猜不透她的情绪,“我等了你好久。”
“等我干什么?”他心虚得要命,也不敢太靠近,怕她闻到自己身上的味……他也不知道有没有。
裴芙站起来,她眼皮垂着,头发也软软地披散着。
“没什么。”她说,“想问问你有没有看见那个杯子上的字。”
“其实我是骗你的,觉得特地买一个那么普通的杯子,有点……才说是抽奖中的。”
“其实是我买的。谢谢你抽时间带我去云南玩。”
她的眼睛闪着湿漉漉的、柔软的光,让裴闵发不出声音来。
裴芙说完就回房了。裴闵快步走到自己的卧室里把那个杯子拿起来,看上面哪儿有刻字。他把底部硅胶的杯套掀起来才看见似乎有一行小字——
to&esp;y&esp;dearest&esp;dad
他站在那里,沉默、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