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起争执
唐向晚观他面色严肃,猜想萧鼎不像表面表现的完美,不答反问:“你查到了什么?”
楚舰寒敛容屏气:“萧鼎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府上但凡是有点姿色的侍女,哪一个不被他强要到房中。
老王妃如此着急让萧鼎和妍儿定亲,是因有一个被他宠幸的侍女身怀六甲,大夫诊脉是个男胎,老王妃想要将其留下。
尚未娶妻就有庶长子,这是任何一个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不能容忍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想到先把事隐瞒下来。等生米煮成熟饭,不接受也要接受。”
幸灾乐祸的笑,从唐向晚的嘴角往外扩散,及至楚舰寒最后一个字说完,她已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该,活该!你姨母作恶多端,她的报应总算报复在楚妍身上。前几日老王妃已经上门说媒,婚期就定在下月中旬,过两日就正式上门提亲。”
楚舰寒有些为难:“目下才是口头约定,尚有反悔的余地。”
唐向晚面色一变,严肃道:“不准你去告诉母亲。”
楚舰寒握住唐向晚的手:“成亲攸关女子一辈子的幸福,这事马虎不得。姨母和你有化不开的宿怨,和妍儿无关。”
唐向晚甩开楚舰寒的手,蛮不讲理道:“你姨母害死周媚的时候,她怎么不替一个花季少女的陨落而惋惜?她怎么不想想,周媚在成亲当日死亡,会给楚景和造成什么伤害?”
楚舰寒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向晚,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唐向晚不接受楚舰寒的这顶高帽子:“我不管,你敢把此事告诉你姨母,我就自请下堂。”
楚舰寒脸颊抽了抽,这事他不知情,那是楚妍命不好。他知道了却视若无睹,良心上过不去。再者撇去同父异母的关系,外祖父那里也无法交代。
空气一时静默下来,沉默的令人窒息。
唐向晚舍不得楚舰寒,但他若为了一个楚妍而选择让她不开心,这件事以后就会和刺一样扎进她的喉咙。
姐夫还欠她两个要求,她已经不怕脱离清远候府。打开壁橱,着手开始收拾包袱。
楚舰寒不敢置信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唐向晚头也不回道:“眼瞎看不到?卷包袱滚蛋,免得影响你们兄妹情深。”
楚舰寒从后面搂住她的腰,长长的叹息一声:“你啊,真叫人又爱又恨!我不告诉我姨母还不行么。”
唐向晚使劲想要推开他,他纹丝不动,她冷哼:“你快松开我,万一日后楚妍过的不幸福,你倒要说是我今日阻拦了你,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楚舰寒啼笑皆非,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一切都是命,要怪,就只能怪楚妍不如你重要。”
唐向晚这才抿嘴一笑,回身依偎进他怀里:“你对我真好。”
楚舰寒苦笑,他敢对她不好?一想到她要和离,他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样疼痛。
至于楚妍,既然她享受了姨母的狠辣带给她的养尊处优,必定要承受其带来的恶果。
萧鼎上门提亲那日,抬了八十八箱上好的绸缎,玉如意十五对,夜明珠四对,珠钗首饰无数,把院子堆的连落脚的地方也无。
小周氏乐的合不拢嘴,又见萧鼎长的风流倜傥,言行举止极有风度,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唐向晚冷眼看着小周氏,今日小周氏有多得意,来日就会有多悔恨,她恭维道:“母亲,恭喜小姑觅得良婿。”
小周氏看到唐向晚,愉快的心情减弱不少,冷言冷语道:“我家妍儿命好,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倒是楚意浓,已庶女的身份高嫁,将来有她吃苦的时候。”
唐向晚忍不住想要刺激小周氏:“母亲说的有道理,毕竟有现成的前车之鉴。但若意浓同我一样好命,有一个护着她的夫君,婆母想要欺负她也不能够。”
小周氏脸色铁青,唐向晚这是在讽刺她。今日她高兴,懒得和唐向晚一般见识。
唐向晚掰着指头数楚妍出嫁的日子,盼望着楚妍在成亲的头一天夜里,就得知萧鼎是什么样的人。
她猛然生出一个恶毒的念头,小周氏不是在周媚成亲当日用药将她毒死?她也要在楚妍出嫁那日,送楚妍一份毕生难忘的惊喜。
楚舰寒用手枕着头斜靠在床柱子,微眯着眼问:“唐向晚,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唐向晚扑进他的怀里,笑的比花儿还明艳:“我想要在楚妍成亲那一日…”
楚舰寒听完后,把她从怀里拉了出来:“毒妇,你好狠毒的心。”
唐向晚勾住楚舰寒的腰,动情的吻上他的唇,在他心醉神迷时松开他,徐徐善诱道:“如果你肯配合我,什么唐向晚十八式,观音坐莲,还有…我统统满足你。”
楚舰寒用力掐她的腰,很有自知之明的说:“我若不答应,你是否又要和离警告?”
唐向晚捧住他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手已经摸向…
笑的一脸淫邪:“还不答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