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干了毛巾,擦拭韩亭熙的染了血的脸颊,毛巾被染上了暗红色。
一次一次洗净,再一点点擦遍韩亭熙的身体。
褚泽近乎禁·欲一样,压制腾发的气血,用学术的态度冷静擦拭。
五分钟很快过去。
褚泽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他用精神力扫视了一遍四周后,才打开门将工具和平台推进屋里。
他从韩亭熙的身上取了一管血,然后结合顾均发来的数据,戴上了辅助的眼镜,一丝不苟地分析起来。
顾均十分周到的准备了一个压缩空间,这是一个薄薄的金属片。
褚泽按下金属片上的凸起,然后扔到了半空中。
一个充满了各种药剂以及药材的庞大多层置物台出现在了褚泽的面前。
他一次次合成药剂。
但在【原初】的感知下,这些药剂都无法将韩亭熙深入骨髓的药效祛除。
褚泽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凝视着这些数据,推测出,之所以无法根治,是因为这种药剂所沾染的“仪式”。
而宇宙中的仪式太多了,短时间内,即使动用人力物力,也没有办法找到能够与之对应的,能够消解其能量的“仪式”。
耳畔是韩亭熙用脚将床用力抓挠的声音。
他知道,这种再不解决这种药剂,韩亭熙的身体就会出现不可逆转的伤害。
头脑飞速运转。
片刻后,褚泽重新挑选药材,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制作出了新的药剂。
他不再执着做出解药,而是做了一个半成品。
手卡主韩亭熙的下巴,然后将药剂一点点倒入韩亭熙的口中。
看到他还有吞咽的意识之后,褚泽缓缓舒了口气。
然后他又将一瓶现成的治愈药剂喂给了韩亭熙。
解开金属环,摸着他的骨骼在异能者的身体自愈力,以及药剂的作用下,重新恢复如常之后。
褚泽扣住韩亭熙的腰,将他的手反剪与身后,就这样看着韩亭熙的眼睛。
水/淋/湿了褚泽大腿上的布料,一种甜腻而迷离的气味在房间内愈来愈强烈。
而在药剂的作用下,韩亭熙神色渐渐变得清明。
只不过,他身体上的异常还没有消失。
这种深入骨髓,几乎将精神海都污染的情·欲,是来自那种仪式的作用。
褚泽所制作的药剂,只能将韩亭熙的精神海恢复正常,并消除后遗症。
但这种情·欲却无法被消解。
清醒的欲·望,才是最折磨的东西。
韩亭熙感觉大脑有一种凉意盘旋,与身体上的热成为极致的对抗。
他眼前渐渐清晰,褚泽放大的面孔,也出现在了视线里。
轻柔的吻落在韩亭熙的眼皮上,沿着鼻梁向下,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如干涸许久的土壤收获醴泉,韩亭熙追逐对方口中的水,用力吞咽,来缓解自己的的渴意。
褚泽除了扣住韩亭熙腰间的手极为强硬之外,他的唇、他的舌尖、他的一切动作,都是温柔而包容的。
韩亭熙忽然心尖泛起了一种委屈。
他的鼻腔微微发酸,眼眶也变红了。
面对法里昂的侮·辱时,韩亭熙是桀骜、狂妄、坚不可摧的。
但这一切,都在褚泽的吻中,轰然崩塌。
他伪装在坚硬外壳中的忧、惧、愤恨,最终变成了难以抑制的涩然。
他哽咽着,轻轻叫了一声:“褚泽……”
“我在。”褚泽吻他的淌下来的泪水,就像将韩亭熙所有的情绪接纳。
韩亭熙细长的手指抓着褚泽胸前的布料,看着褚泽,轻轻地,非常坚定,非常认真地,在身体内汹涌的情·潮下,他一字一句说:
“我喜欢你。”
褚泽握紧他腰间的手掌蓦然一紧。
胸腔内的心猛地震动。
如同一枚石子落入心湖,溅起层层涟漪。
这声表白如此自然。
因为他们早就相爱。
红色如/潮/水已经弥漫了韩亭熙的身体,如同在上好的白色绸缎中,倒映了晚霞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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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亭熙在褚泽的耳边说:“你敢不敢……我?”
………………
褚泽闭了闭眼。
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呼出的气息似乎都带着滚烫。
他看着韩亭熙,慢慢俯下身。
声音是那么轻,又那么缱绻认真:
“我爱你。”
从第一次吻你,我的心就像你倾斜,从此欲·火缠身,爱而忘死。
不要动他
韩亭熙累极了。
从被法里昂劫持, 到被褚泽摆出各种姿势缓解药剂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