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阴阳怪气,“阿sir,简顾问溅出来的水比我香不成?”
关应钧客气又冷淡:“不一样。”
陈近才:……
他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
这态度……勒处长来了估计都要觉得开眼了。
关应钧不动声色打量简若沉,见他又用手捧水往嘴里送,顺便挤牙膏刷牙,脸上的水淅淅沥沥往下落,掉了一领子。
……好漂亮的脸,好粗糙的打理方式。
无论看几次都觉得可爱又好笑。
两人潦草洗完,关应钧接了一盆水端着,回办公室又拧了一把毛巾,仔仔细细擦干净简若沉脸上的水。
“钧哥。”简若沉仰着脑袋,含糊道,“我真是说对你了。”
关应钧:“什么?”
简若沉嘟囔:“你不仅管我点不点眼药水,管我吃饭时吃不吃辣,睡觉时盖不盖被子,以后还要盯着我拍拖,甚至连脸都要盯着洗。”
关应钧一怔,也想到以前两人对峙时发生的事。
他将毛巾放到水盆里,捧着简若沉刚洗完的脸,手指剐蹭一下,低头亲上去,舌尖在简若沉上颚勾了一下。
麻和痒窜上天灵盖,简若沉猛地一哆嗦。
关应钧笑道:“我还帮你吃过,怎么不说?”
简若沉一下子就想到关应钧把头埋下去时的样子,耳根热得发僵,脑子里却是:关应钧的头发长度正好,抓起来很趁手。
关应钧又亲了亲简若沉的腮。
大早上,都是男人。
两人身体紧贴着,摩挲之下,竟然起了些反应。
简若沉拿手背蹭了蹭嘴唇,往后躲了躲:“饿了。吃完早饭还得做案子。”
关应钧低低笑了声,揽着简若沉的腰,将人拢在身前,声音比平时更低哑一些,淡然道:
“我也饿了。”
男人有钱就会变坏(2合1)
简若沉感觉这个饿别有意味。
他不接话茬, 装作不懂,“吃什么?楼下的茶餐厅对付一顿?”
“警署的早餐都是昨晚就做好的快餐,不新鲜。街角有家早茶馆, 我带你去。”关应钧伸开五指, 插进简若沉虬结的乱发里,一下下将乱糟糟的头发理顺后,随手翻开抽屉,找了根皮筋扎上去。
粗糙的手指按弄着头皮,简若沉竟然又打了个哈欠。
两人并肩下楼, 拐去早茶店。
来香江这么久,简若沉还未吃过正宗的早茶。
学习忙, 警署这边事情也多, 案子一个一个找上门, 偶尔休息那么一两个礼拜也得看书和锻炼。
空闲时间只想躺在床上瘫着。
家里的厨子是英国的,偶尔请一下香江和大陆的厨子烧菜, 也就吃个新鲜。
吃早茶,当然要在热热闹闹的茶馆,一边听人聊天, 一边咬破灌汤虾饺表面晶莹剔透的薄皮,吸虾饺里滚烫鲜香的汤汁。
没有吹牛的大爷和市井的叫卖声, 早茶的滋味也会骤然减半。
简若沉吃着虾饺和清凉的绿豆汤,因为案子紧绷的精神都放松下来, “苯甲吗啉的事情有进展了么?”
关应钧:“有。大学放假了, 反而好查。”
“我们问了好几个舞蹈系的老师,拿到了一份名单, 上面都是近两个月体重锐减至合理范围内的学生,等冯野的案子结了, 我们就做一下上门走访。”
简若沉点了点头,一口一口把碗里的绿豆汤喝完,看着沉在碗底的绿豆和豆皮发呆。
虾饺和港式金网酥都太好吃,一口一个吃起来没数,他有点吃不下了。
关应钧端过来,三两口喝光,抬手叫人结账。
别人上缴财政大权之后买烟都要数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