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委屈地说对不起。
可是他都没有。
他问我:“疼吗?”
疼,自然疼。
婆婆对我的腿熟视无睹,甚至还责怪我教养礼仪有失,没有人问我疼不疼。
我老成地叹了口气:“当然疼。”
下一秒,我的老成就破功了。白玉宣不知道从哪里0出来一管药膏,甚至还有红花油和棉签,一应俱全。
“这、这是……”我哑了火,看白玉宣有帮我涂药的趋势,我赶紧把他手里的膏药拿过来,慢慢地涂抹在青紫的膝盖上。
清苦刺鼻的药味弥漫。
那gu子热闹的吹吹打打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回响,我心里头有无名火又不知道向何处发。
“你是他弟弟,他娶小媳妇你怎么不去看一看?”
白玉宣眉目含笑,一弯清水般的眼瞳里似蕴了三月的春风。
“我来陪你。”
多么义正言辞、情真意切的一句话。
我轻嗤了一声,略掀起半边眼皮看他:“你怎么不去陪陈家姑娘?”
白玉宣不说话了,他闷头笑,肩膀微微耸动。
我被他笑的面上有些挂不住,轻轻地推了他两下,道:“你笑什么?”
“你是不是……”白玉宣眼睛弯弯,薄唇g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吃醋了?”
“呸!我会吃醋?”我正yu跟白玉宣好好争辩争辩,但那茗香的轿子肯定已经到这边院子了,那阵唢呐声陡然拔高,我浑身恍若被兜头冷水浇下。
我怎么忘了。
白玉宣花言巧语哄骗我就罢了,我也是个傻的,竟每次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管白玉宣娶的是陈家姑娘还是李家姑娘、刘家姑娘,总归是要娶媳妇的。
这个媳妇不可能是我。
不管是新政还是旧习,都没有嫂嫂和离后嫁给小叔子的说法。
白玉宣见我缄口不语,便巴巴地凑上前问道:“怎么了,身t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好的很。”我摇摇头,窗外透过屋内的明媚yan光打在白玉宣的身上,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朦胧的h光,看上去有些不真实。
我看着他,儿时的记忆与昨晚的纠缠一并涌现,我轻轻地问道。
“如果我跟白实甫和离了,你还愿意娶我吗?”
这种近乎内心剖白的话我说出来其实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隔墙的唢呐声好像停止了,我的呼x1也停滞,这里寂静的要命,我甚至能听见我的心跳一声高过一声,心脏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我sisi盯着白玉宣,灼热的视线好像要在他身上烫个洞。
“你说话啊。”我等了他几分钟,他仍然沉默不语,我有些急切,尾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和不理解。
那句话耗尽了我所有的勇气。我没法再重复一遍。我只能瞅着白玉宣,手里紧紧捏着那管膏药。
“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昨天一回来就来见我,今天这个时候还来给我送药?”我闭了闭眼,换了一种方式问他。
如果白玉宣不喜欢我,那他做这几件事的动机是什么?
我急迫地看着白玉宣,渴望从他的这里听到一个好消息。
只要他承认喜欢我,我就有毅力有坚持的理由等和离的那一天——
可是,可是白玉宣一向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他不会骗人。
他也不屑骗人。
他只是偏了偏头,不再看我。
我的心瞬间就冷了半截。耳朵嗡嗡的杂声不断,我能听见自己的声音,g巴巴的,透着点不可明说的委屈。
“玉宣,你说话啊,你回我——”
白玉宣忽然叹了口气。我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呆呆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最后通牒。
“我是喜欢你的,我也愿意娶你。”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白玉宣后面紧跟着的一句就将我所有的幻想全部击碎。
“可那是以前,我出国以前。”
以前呐。
那可真是好久好久了。
我捂着脸,手背胡乱在眼睑上蹭了蹭,眼泪遏制不住地往下流。
“我就知道你还恨我。”我低低地说。
我以为这么多年他早就忘记了,可是原来他还记着。
他恨我不顾他的一腔真心,他写给我那么多信,缱绻心思写进信里,却被我转头丢进了炉火里,化作一抔灰烬。
“我出国的法进去的时候,我就像被一道雷劈了一样,头脑发昏,我搂着他的脖颈,指甲在他脊背上无意识地抠划。
怎么会这么痛——
我听见他也在小声地ch0u气,声音喑哑,倒很好听。
下t接触的地方有黏sh的东西慢慢涌出。
紧接着白玉宣长臂一伸,从枕头边拿了个什么物什垫在jiaohe的地方。
我难得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