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绝望向自己涌来,几乎要淹没她的知觉。
当然,弑父可是重罪,她悲哀的想。
「是阿!你不知道?」
她轻摇头。
「我醒来就被关在这了。」她说。
「你被判入孤岛监狱你不知道?」电阻惊讶的问。
「那段时间的事,我不太记得了……到我妈」她努力回想,记忆仍是一团谜,只是记忆成谜的原因不是她记不起,而是不愿记起。
迷团的最,是妈妈上吊自杀的身影,以及她所留下的认罪遗书。
遗书上简单写明了如何杀si丈夫及弃屍的过程,虽然她很想相信妈妈这麽做是为了自己,为了能让她脱罪,并让她仍能继续过日子,但显然……
妈妈的计画并没有成功。
妈妈怎麽会认为抛下她而离去是为了她好呢?
为什麽你们就只会逃避你们的责任呢?
脑海里悬吊的身躯,彷佛箍紧的绳索,让她越是努力x1气,越x1不到气,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本以为已经乾枯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救……命」她抱着手中唯一的毯子哀号。
我是怎麽了?
我不想si!?
不知何时,电阻拿了个牛皮纸袋回来,套在她的口鼻。
「别紧张,你换气过度啦!」电阻轻拍她背脊试图安慰她。「你也吃了不少苦呢!不过这的人都吃过不少苦,换气过度症就像感冒一样常见,不是什麽大问题,哈哈哈。」
她惶恐的抓着电阻的手,脑袋里无法思考,只布满了对於si亡的恐惧。
「没事的,没事的。」电阻像对幼儿那样安慰她。
电阻的安慰,让她逐渐冷静下来,就着纸袋努力的认真呼x1。
「我跟你说喔,这儿的人很多都没有名字,也不愿提及过去,过去跟名字在这一点也不重要,我们被放逐了,被当垃圾一样丢来垃圾场了,如何生存才是重点,活得越久越赢……你有想过你被带来这其实是运气好吗?你是被丢在重刑区的人喔,一个年轻nv孩在重刑区,不到三天你就被吃乾抹净,而且si得毫无尊严,如今你已经活了11天了,这不是你最大的运气?别绝望。」电阻拍拍她的头。
运气?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个东西,就连别人称羡的外貌对她而言都只是厄运。
她自认不是个怨天尤人的人,如此了无生趣的生活她也很少真的抱怨,她看过太多周围人的怨念,到最後这些恨意只会吞噬自己,但她也的确幻想过如果能抛弃曾经的自己该有多好,离开父母,挣脱现状,但可悲的惰x却扯着她的後腿让她直至这种地步,勇气这种东西,始终都只是在嘴里说说。
正视自己未来的勇气,有吗?
她想起自己最ai的花,lily。
它代表着自己从来没有的一切美好。
「lily。我想叫lily。」她说。
她决定抛弃过去的自己。
「百合花?」电阻说。
lily点点头,同时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知道花名。
就如同电阻说的,被放逐的人不需要过去,现在开始她只会为自己而奋战,因为她知道自己并不想si,起码不想就这样si去,明明就还没有替自己争取过什麽,太不甘心。
「该说很适合你吗?」电阻笑。
「你怎麽想都不重要。」lily淡淡说。
「哈哈哈,很标准的鬼岛答法。」电阻笑得更开心了。「那就祝你……活超过两个月又10天罗!」
lily帮自己取了新的名字,在这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
没想到取名这件事竟让她整个心放松下来,十分具有心理治疗的效果。
那一刻她正式抛弃了过去的自己,并告诉自己那些不再重要了。
正因为如此,她发现自己能ch0u离看待自己的过去,就彷佛那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苦痛,也能够冷静面对自己的未来,就算那个未来可能很短暂。
哔。
门开启。
「今晚加菜,大叔猎到山猪,哈哈哈。」电阻开心地介绍。
「谢谢。」lily接过餐盘。
大叔这个人曾帮lily送过一次餐,她知道他是一个高壮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有点不苟言笑,除此之外lily对他一无所知,不过现在她多知道了大叔有打猎的技能。
山猪烹调後的香气让她心情愉悦,她脸上挂起甜甜的微笑。
「说真的,你应该对si神大哥多笑点。」电阻说。
「?」lily一脸懵懂。
「多笑点说不定他就不会想要你si了。」电阻认真的说。
「如果这只山猪对你多笑点,你就不会想吃他了吗?」lily也很认真地回应。
「哈哈哈,你说的对。」电阻疯狂的大笑:「不过你不是山猪拉!你是可ai的小白兔,山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