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沉咬了一口串:“屁嘞,肯定是有人惦记我,总觉得没好事。”
次日,陆鱼和明砚刚到公司,就被商务总监拦住了。
“芭蕉同意了非独家让一成这个条件,合同已经拟好,并且派了技术指导过来,上午就帮我们直播接入。”商务总监一脸梦游模样,自己说着这些都觉得不可思议。
陆鱼震惊:“这么快?”
商务总监皱起脸:“他们芭蕉的人都不用睡觉的,连夜开会敲定,凌晨三点给我打电话说合同发我邮箱了,叫我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他们抓紧改,这样今天早上就能送一份纸质版的过来给我们的法务审核。”
说着,他旁边出现了一位西装革履的芭蕉员工。
明砚微微蹙眉:“我们现在还没有签合同,现在就接入不合适。”
芭蕉的运营负责人笑着说:“明总不用担心,今天是先接入我们内部,不公开试播,好让我们的技术调整不合适的地方。如果下午签约顺利,我们明天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这位负责人身后,还跟着两名提着金属箱的技术员,这是负责这边端口接入调试的,芭蕉那边还有播放端调试。
明砚和陆鱼对视一眼,看向那位芭蕉运营:“你们这效率,着实令人佩服。”
芭蕉运营保持着职业假笑道:“我们焦总,要求比较严。”
明砚挑眉,不予置评,带着这群人去了直播间。
陆鱼啧啧称奇:“这焦总是个狼人,咱也应该学着点。”
老杨听到这话,凑过来捅了他一肘子:“闭嘴吧你,就你这迟到早退的,按芭蕉那一套管理,你的工资三天就扣成负数。”
改造
直播再次开始。
场景从黑夜变成了白天。
花闻远回来, 见二叔二婶还站在廊下,有些惊讶:“两位在此地站了一夜吗?”
“没有,我俩上年纪了, 觉少, 早早过来等你呢。”陆鱼信口胡诌。
花闻远看看瞧着也就二十多岁的二叔, 不知道这“上年纪”从何而来。
昨天退亲退得急,只来得及抬回了聘礼和赔偿, 别的都没交代。迎亲的锣鼓早早就敲打了起来,观礼的宾客按时上门,纷纷祝贺花家娶媳。
花老爹觉得没脸, 气得不行, 继母出主意:“不然就找个丫鬟顶上, 先把宾客糊弄过去再说。”
“胡闹!我儿怎可娶个丫鬟?”花老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继母拿帕子点点眼睛:“我这也是没办法, 叫旁人知道新娘子跟人跑了,远儿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这边还没商量出个章程,那边花闻远已经穿着新郎红衣去前厅宴客了。
得知程家连夜退亲, 今日没有新娘子过门,整个前厅一片哗然。
花闻远站在台阶上,坦然地举杯拱手:“此番结亲不成, 乃是上天预示——天下不安,边关不稳, 花闻远不可娶妻。此次就当诸位亲朋给小子践行,待天下安定, 再请诸位共醉一场。”
这话一出口, 继母的打算就泡汤了。不过她也不沮丧, 花闻远娶不上媳妇也是好事, 回头死在战场上, 她以后的孩子就是花家唯一的继承人。她可不会让儿子习武,定让他拿着这万贯家财读书考个状元。
“饭菜都吃了,怎么礼金还让他们拿走?”这是继母唯一不满的地方。
喝完喜酒,花闻远就拿上自己的行头直接走了。
皇上叫他带兵去守边关,带的乃是江州的兵。远距离调兵,任务并不紧急,时间也还充裕。去江州之前,他另有事要办。
花家有一支亲兵,祖传下来的,养在别处。花闻远要先去带上这支亲卫,再去江州大营。
因为时间还早,加之这事须得保密,花闻远搞了辆马车,悄悄地去。等花老爷回过神来去找他,早就没了踪影。
天气炎热,马车有顶,但车门是敞开的。
花闻远戴着一顶斗笠,坐在车夫的位置上,嘴里叼一根狗尾巴草,随着马车左摇右晃。
陆鱼和明砚就坐在马车里。陆鱼盘膝而坐,将七弦古琴横在膝头,一副高人模样,小声跟明砚说:“砚哥,我想吃瓜子。”
明砚不理他。画一包瓜子费劲不说,当着花闻远的面大变五香瓜子,这文就从权谋争霸变成玄幻修仙了。在袖子里画了只扇子塞给陆鱼,明砚抬头问花闻远:“我们这是去哪里?”
陆鱼打开那没有任何图案的白面折扇,殷勤地给明砚扇风,小声说:“去他外祖家。”
明砚瞪他:“我知道。”
花闻远叼着草歪头看他俩:“我听得见。”
把马鞭交给书童,花闻远摘下斗笠进了马车,顺手放下车帘,坐在两人面前:“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陆鱼面不改色:“我真的是你二叔,他也的确是你二婶,我俩结过婚的。”
花闻远没说话,还是盯着他。
陆鱼放下扇子,两手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