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考试,忧心忡忡,脚步匆匆赶回教室学习。
李果站在人群开外,默默观察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她扭头退至馆内,与黑暗融为一体。
轻车熟路来到处空旷琴房。
房门没锁,她小心翼翼推开门,蹑手蹑脚挤进去。
进来后李果没开灯,这里没有窗户,光线昏暗,封闭空间下气温略显阴寒。
校裙底下冷风嗖嗖。
李果捏紧衣领,尽可能不让寒意侵蚀,站在原地适应一会黑暗后,凭着记忆,她扶着墙壁朝角落摸索前行,偏头往旁边看去,隐隐约约能瞥见正中央的地板上摆着样大家伙,那是架历史颇悠的古朴钢琴。
琴身纯黑典雅,上面盖了层薄布。
看起来很久没人动过。
李果有点失望,但很快振作起来。
琴房一般会再另起一间小屋用来放杂物。
李果要去的地方,正是杂物间里面。
突然,寂静走廊外隐隐有脚步声传来。
是他!
李果眼前一亮不再磨蹭,压下心中欣喜,迅速闪身进了杂物间。
小门合上的刹那,琴房的门也被人推开了,李果竖起耳朵听动静,心脏扑通乱跳,肾上腺素急速飙升。
差点,她就和人迎面撞上了。
裙底湿濡浸透内裤,私处闷着热气。
她跪趴在地,瓷砖冰凉,透过膝盖将冷意传递至骨缝。
李果面颊艳红,双掌合十,带着虔诚的将脸贴向门板。
“啪嗒”——
有人把灯打开了。
脚步在门口停留良久,“咔”的一声响起,李果猜测,他这是把门反锁上了。
鞋底叩击地面,一下又一下,像是走在她的心弦。
季勋绕着琴架低头踱步,葱白指尖轻点,有细微灰尘沾染指尖,他抽出方帕随意擦了擦,掀开琴布,静静端坐于凳上。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时间一点点流逝。
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下课铃声都要响了,结果她还是没有听到有任何动静,这让李果不禁有些抓心挠肝,怀疑是不是有别人误入,她等错了。
转念一想,她又打消了疑虑。
李果脸上红晕尚存,小手覆在门把手上,缓缓往下一拉,打开点门缝。
心吊在嗓子眼。
刺白光线透过缝隙落进杂物间,将黑暗切割成两半。
缝口不到一厘米,李果没敢开太大,害怕会不小心惊动到他。
季勋背对着她,手臂伸直,撑在凳沿,笔直大长腿并拢放好,裤腿略宽,露出少年一小截清爽白袜,他的肩胛骨凸起,嵌在身后像极了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李果躲在阴影里,重复之前所做过无数次的动作,一只眼半眯,另一只眼则牢牢锁定着蝴蝶的一举一动。她扒在门缝间,目光灼热而滚烫,几乎要将他的后背洞穿。
季勋猛地回头。
由于太过突然,李果心跳骤停,险些惊叫出声,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
好在幸运女神还是眷顾她的。
季勋皱着眉,视线从这缓缓偏移开,注意力重新落在面前黑白相间的琴键。
他的无名指跳了跳,然后是食指。
紧接着,房间里悠扬悦耳的琴音响起,李果苦等已久的神明屈尊降贵,总算降临。
今天的乐谱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
弹奏者多少带着点私人情绪,音浪变幻莫测,手指交换跳动,指法诡谲,力度很大,像是要将琴键摁烂。
可他脊背又挺得很直,姿态高贵气质优雅,一骑绝尘。
李果不懂曲,就像她根本不了解季勋这个人。故事的开头起于颜值,起于对他来得突然又戒不断的强烈性欲。
暗恋,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多的代名词。
或许是他曾在某个平常的日子里短暂照亮过她,继而引发某一瞬的心电反应,大脑因此短路,便自动将这种感觉判定为了喜欢。
少女的爱恋远没有童话故事里来得那么跌宕。
她是俗人,是追在季勋屁股后面众多爱慕者之中最末流的存在,也是终其一生都在奔赴光明的飞蛾,渺小却坚忍,纵使烈火焚尽鳞翅,仍万死不辞。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李果脑子里忽然冒出个荒诞想法,听了他的钢琴独奏,那算不算我们在一起过?
多么可笑而又幼稚。
李果拍拍脸,抛开脑中杂念,她屏住呼吸,大着胆子重新扒回门缝,角落里窥视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少年清俊的背影上,视线黏腻缠绵。
欲望火焰熊熊燃烧,杂物间又实在窄小,连带着她缓口气都艰难。
胸前拢共三颗扣子,李果怕热一股脑全解了,还嫌不够凉快,欲虫上头,逐渐侵蚀四肢百骸,她便干脆把校服也掀了,嘴巴叼住衣摆,袒胸露乳,朝着门缝,露出自己的下体,幻想季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