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像淬着毒液的刀刃:
“你最好不要对我使诈。”
尽管白蛇不是那么好骗,不会马上相信沙棠看破了它的能力,但它或多或少也会对沙棠抱以相同的警惕。
“我自然是不敢对你使诈,只是既然神明大人都把你的视角借给我了,那我想不知道你的事都难啊。”
“你知道什么了?”
白蛇眯着眼睛盯着沙棠,沙棠心里打鼓,不过脸上依然不改风轻云淡。
虽然之前对白蛇强装淡定被对方看了出来,但现在最起码有了不至于死的底气。
“神说把你的视角借给我,但也没说借我到什么时候,有些时候我要用你的视角都不需要特意和你说,之前几次和你说一声纯属是我礼貌。我早就知道你将要做什么,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而已。”
沙棠撒了谎,说着些模糊的话。
他要借用白蛇的视角依然是需要和白蛇说一声的,只是出于神的命令,白蛇不会拒绝罢了。
&ot;哦?你倒是很有信心?既然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就应该猜到我是为什么才这样做的才对。&ot;
白蛇不屑地看着沙棠,沙棠也毫不畏惧地回望,两人四目相对。
沙棠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对白蛇的威胁无动于衷。
“那我猜……是你想打击我的精神?想让我崩溃?”
总之先盲猜一个,要想糊弄过白蛇还有点难度。
不过看白蛇到现在也没有否认什么,那可以确定自己回到十四岁时住的精神病院,就是白蛇给自己打造的幻境。
“呵呵……”
白蛇忍不住笑起来,它看着沙棠的目光充满戏谑之意,沙棠被看得头皮阵阵发麻。
白蛇的声音带着些许愉悦:
“你若是一直留在那个幻境里未尝不是个好事。”
不知是否是错觉,沙棠好像看到蛇那张不可能有表情的脸上浮现笑容。
“沙棠,这里的现实会比那样的幻境来得更加诙谐。”
白蛇松开了缠绕着沙棠的尾巴,骨骼在这一瞬间得以放松,酸痛感犹如落水的石子,顺着水波扩散。
这算什么……反正自己也会从现在这个梦里离开。
沙棠一边揉捏自己被勒得有些泛红的手臂一边感叹这白化病人的身体真是娇弱。
知道了白蛇的这一能力还不足够,要是能和白蛇的视角一样,能借自己一用就好了……
“能不关我禁闭吗?”
沙棠试探地问了句。
“不行。”
白蛇毫不留情地回绝。
沙棠的眼神躲闪了下,这到底是神的意思还是白蛇自己的?
“那神明大人……是怎么说的?祂要关我禁闭到什么时候?”
沙棠决定换一个问法,直问白蛇是不是自作主张肯定会惹恼它。
白蛇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死盯着沙棠,里面有寒冷的气息在流转,它有点不耐烦地回答:
“等到祭祀典礼之后,我就让你和过去一样自由活动。”
好嘛,和过去一样的意思就是不让我下雪山呗。
沙棠暗暗地在心里对白蛇翻了个白眼,不能把情绪随便表露出来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不过白蛇也没说是神的意思,就是关禁闭这件事并非是神的安排吧?
“为什么一定得是祭祀典礼之后?”
沙棠坦白了自己的疑惑,如果白蛇只是怕自己逃走,那它也肯定知道等祭祀典礼后自己也还是会找机会跑路,关禁闭也没说关自己一辈子。
“不必多问,只关你到祭祀典礼后不过是我对你的仁慈罢了,好好在这歇着。”
白蛇游向了墙角,它的身躯贴在墙上,爬了上去,缠着横梁,消失在天花板上。
它平时就是这样在天花板和屋顶的夹层里游走的。
沙棠面对着同样有人把手的窗,那光照射在他苍白的脸上,平添几分迷茫。
要和马克取得联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