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会儿,忽然满眼疲惫,那种飞扬的神采怎么也找不见了:“明天再和我出来,我告诉你结局。”
“你们有文化的就这么喜欢捉弄人啊。”郭发气得直跺脚,又不自觉期待。
——“脑海之中,好像被注入了来自异度的cha0汐,势不可挡,漫过他积灰的过往,将他推向无穷的、未知的远方。”
翌日午后,郭发满脑子都是故事结局的种种设想,可齐玉露好似忘了这回事,在桥下的隧道中停下脚步,漆黑之间,趁他不备,便伸出手。
郭发叹了口气,不知是,使郭发和齐玉露更加夺目。
齐玉露应接不暇,郭发则笑着望她:“这就看不过来了?还有呢!”
白忆楚一蹦一跳,从暗处跑出来,给本场盛会的nv主人公送上一束怒放的玫瑰花。
“谢谢!”
“不用谢,g妈。”
郭发环视四周,与所有给自己捧场的人一一打了眼风,他高举双手,打着节拍,齐玉露这才发现,他穿的是夏天的衣服,里面夹衣太厚,把垫肩挤得像两座小山,可他浑不在意,唇际挂笑,眨着一双乌黑的眼,在流光溢彩的灯光下,脸上的疤痕看不分明。
“别看我了,我知道我头油涂太多了,”郭发感受得到她的注视,从前是令人抓狂的ysh蠕虫,现在却像是被月光笼罩,温柔如浴在水中,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两枚戒指,“你喜欢哪个?”
明晃晃的戒指刺痛齐玉露的眼,她只想拔腿就跑:“你疯了?”
郭发掐了她一下:“疼不疼?”
齐玉露嘶了一声:“疼啊。”
“疼就不是做梦,快点收了,给我个面子,”郭发满面春光,贫嘴的功夫已经全然恢复,“决定不了就点红花,贪心就都拿着,我不嫌乎你脸大。”
齐玉露嗫嚅着,她从未想过,还会有一遭,心在前面跑,要扑倒他的眼前,后头却有根弦生拉y拽,不给自由:“我没明白你意思。”
“平时又jg又灵的,现在咋这么愣,”郭发弹了弹她的脑瓜,单膝跪地,“嫁给我吧,齐玉露,废墟也好,g0ng殿也罢,不论眼下还是将来,你写你的诗,我修我的车,没有为啥,如果非要问,你和我就是全世界,这样说,行吗?”
满座的人们在片刻的寂静后,跟着附和起来,响亮的呼声飘满整条中原街:“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齐玉露茫然无措,抱着那玫瑰,低眸不语,一张苍白的脸掩映在鲜红的花瓣中,忽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忍不住作呕,把刚才吃的全吐出来了。
“我的姐,你去痛片吃多了吧。”郭发扑上去,面前是ai的人、鲜花和呕吐物,耳边是浪漫的异域乐曲。
“快走吧,太丢人现眼了。”齐玉露感谢这一顿呕吐,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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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发带着齐玉露走在铁轨上,说要给她一个惊喜,一个一直以来她渴望的东西。
齐玉露双臂舒展,在枕木上前行,像个孩子:“你到底要g啥?”
“生日礼物啊,”郭发踩着砾石,掣住她的手,他不敢用力,怕折断她的关节,“你身t没啥事儿吧?你都在我跟前儿吐两回了。”
“咋了,你嫌弃我了?”齐玉露兀自往前奔,全神贯注。
可天不遂人愿,暴雪再临,专线被迫叫停,那份惊喜也不得不推迟。狭窄的磅房里,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轮流喝着一瓶烈酒,颧骨都透着红晕。
通过齐玉露冷静的描述,关于杜楚楚在教堂纵身一跃的那一晚,白康宏和曹微都知道了。
“洋酒喝着就是不一样哈?我感觉跟饮料似的。”白康宏双眼涣散。
“悠着点儿,喝醉了,我可背不动你。”曹微皮靴的高跟踏着他的脚面。
“这是伏特加,可不是什么小饮料。”齐玉露把酒瓶递给郭发。
白康宏斜觑着齐玉露的脸:“我真的觉得你眼熟,小齐,你在太平上过学吗?”
齐玉露摇了摇头:“可能长得像吧,我家是兰棱的。”
曹微还沉浸在杜楚楚真实的si因里,酒jg的加持让她无法不开口宣泄:“受害的人si了,作孽的人还在逃,算什么世道?”
齐玉露皱着眉:“你说什么?”
白康宏转头瞥向郭发:“你没告诉她吗?”
“对不起,我就没把小齐当外人。”曹微知趣地住了嘴。
“没事儿,一到冬天关节就疼,”齐玉露长饮一口,顺着喉咙吞下白花花的扑息热痛药片,“我想听,你说吧。”
郭发夺过她的药:“你当花生米呢?不要命了?”
曹微娓娓道来:“当年,我们四个是最好的朋友,在一片厂区住,都是左邻右舍,还在一个班级,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无忧无虑,想g啥就g啥,我们拜了把子,我是nv孩儿里的大姐大,郭发是男孩儿里的大哥大,我们都喜欢金庸,都把太平当江湖了,说实话,我们是坏孩子,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