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将军是气急攻心,血瘀成疾,将淤血吐出来就好了,不过陆将军眼下已经是强弩之末,倘若再用武,恐怕会经脉尽断。”
大夫的话到齐萧衍耳朵里很是沉重,每一个字仿佛都在敲打他的头顶,让他头痛欲裂,浑身也仿佛被无数的尖刀刮过,痛得他就连呼吸仿佛都会牵动。
“好!”齐萧衍干巴巴回了一声。
“陆将军需要静养,受不得惊,再吃中药调理,至少也要两月才能恢复。”
大夫拱手,慢吞吞的吐着每一个字,齐萧衍甚至都不敢呼吸,一瞬间他的心仿佛空荡荡的,愧疚让他心颤,甚至只袭眼眶。
侯爷说的可还算数
周延钰回到宫中也是乏透了身子,双目略微失神的盯着某处。
捏捏眉心,真不知是怎么了,回想起陆玄之与自己同眠,满面的忧愁更是挥之不去。
涎香袅袅,周延钰看着闪烁的烛光,星影疏疏,静谧无声,周围的安静现在让他更显不安。
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不然怎么可能会如此巧合,不知道此人的目的是什么?还是说想让陆玄之坐实妖妃的称呼。
皇后的凤仪殿内,薄纱轻拂,微风温润,竹影曳曳。
一阵涎香涌出窗外,光影飘渺,皇后倚着暖榻,神情惬意的翻阅书籍。
满头珠翠尽数卸下,青丝绕香,挽着一根玉簪,好似美人图中的美人。
朱唇玉面,细指圈发,眉目间宛若江南山水,水墨丹青。
吱嘎一声,皇后的贴身丫鬟恭敬且快步走至跟前来。
“启禀皇后,奴婢在坊间都打听到了,说今日陆将军同陛下同在一屋,而且是衣衫不整的出来,齐将军派人护佑些陛下安危。”
宫女是半点都不敢隐瞒,将知道的全说出来了,跪在地上,皇后的脸色难以察觉,她轻轻放下书。
凉意悠悠,纤指微微泛白。
这些日子那些文臣可劲的在说陆玄之,如今在坊间传开,陆玄之的妖妃之名怕是真的要坐实!
可陆玄之一直都是周延钰心里一直不可触碰的逆鳞,倘若陆玄之真有什么好歹,只怕是这群文臣也不好过。
她的父亲也是文臣,也不知他们是受了谁的蛊惑,敢如此大胆,周显祁的下场难不成还不够吗?
“此事不可在宫中议,倘若你们真的不将本宫的话记在心上,被陛下抓住,本宫保不住你们。”
皇后轻言开口,眸光下垂,倘若真的被周延钰听见他定是会发怒。
“还有,陆将军那边随时派人盯着,若有什么异样随时禀报,若有欺瞒别怪本宫不念旧情。”
皇后眸中戾色,一众人跪在地上不敢吱声,只能点头。
如今皇帝子嗣单薄,新入宫的贵人们至今也有从未被临幸过的!如今坊间传得神乎其神,倘若真……那她也只能去劝劝陆玄之。
“准备纸笔!”皇后起身,宫女们赶紧上前搀扶着。
瞿砚尘被恭亲王唤至王府,身穿水蓝色圆领长衣,玉簪束发,中规中矩沐着日光,眉目如书,眼若汪泉。
“侯爷这些年还真是辛苦了,今日小叙,你我二人也别太拘礼。”恭亲王拱手瞿砚尘有些受宠若惊。
“臣不敢,王爷唤臣前来荣幸之至!”瞿砚尘始终不敢逾矩半分,哪怕是恭亲王高抬,他也不敢。
诚惶诚恐的立在那,恭亲王点头:“坐吧,不用多礼了!”
恭亲王给他倒了一杯茶,凉亭中,微风拂梢,曼絮轻舞。
瞿砚尘谢过后才坐下,阵阵清风,鼻息间带着一阵淡竹清香,瞿砚尘努力定住,不敢有丝毫怠慢。
“听闻昨日的诗棋会,侯爷与我小女攀谈,似乎不欢而散。”
恭亲王轻言,话语间都透着慢慢的试探,瞿砚尘神情忐忑,眸光更是不敢乱动。
“郡主金枝玉叶,臣等不敢高攀,昨日的确与郡主说了些话。”瞿砚尘不敢抬头,眸光下瞥,肉眼可见的紧张。
“哈哈哈!”恭亲王突然笑了,都知道这群孩子较为腼腆,瞿砚尘的耳根已经红了,回话也更是僵硬。
“侯爷又何必紧张,只是听闻侯爷在殿前说过,倾慕于我女儿,不知可否还作数?”
恭亲王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眉间不少的是笑意,瞿砚尘眸中突然乍现出光芒,并泉水也还要波粼几分。
“当然作数。”瞿砚尘好似歇了口气,眼底已经是俺藏不住的欣喜和激动。
恭亲王颔首不语,深深的望着瞿砚尘,在众多小辈中瞿砚尘也算得上出尘的公子哥,况且现在瞿家的势力在他的手下也正在慢慢聚集。
将周颜兮嫁给他并不是不行,况且他心悦周颜兮嫁过去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侯爷人中龙凤,当真是我那女儿配不上你啊!”恭亲王托杯饮茶,一直都在观察瞿砚尘的脸色和眼神。
瞿砚匆忙摇头,并非如此!
“王爷此言差矣,在臣的心中郡主冰雪聪明,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