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吓麻了,没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后‘噌’的看向宣王,“王爷,皇上刚才说子衿不是本宫的孩子,这是何意?子衿明明是本宫所生,是我的亲生孩儿,你说话啊,反驳啊。”
很快当年稳婆和花魁被带了进来。
帝容景拉着荣一蒙站在殿外,偷偷吃瓜。
白云道长也没离去,兴趣盎然。
土皇帝冷哼,“你个老婆子给朕说清楚,当年皇后生下的孩子,在哪?如若敢说一个字的假话,朕扒了你的皮!”
产婆瑟瑟发抖,“皇上饶命,皇上恕罪,当年皇后娘娘生下的,乃是一名死胎。”
她本已经告老还乡,隐居在京城的一个村子里,甚至改名换姓。
按理来说,如此机密之事,断然不会发现,可没想到今天接到圣旨……
“你胡说!”皇后立马拽住产婆的衣角,“我的孩子是子衿,他是如今的太子,正好好的站在那呢,你个贱奴才,竟敢咒骂本宫的孩儿!”
“来人,滴血验亲。”土皇帝一脸沉怒。
太医取了皇后的血和子衿太子的血,结果,并不相融。
“不可能是这样的,不可能!”皇后疯狂怒吼。
可殿内众人,无一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继续。”土皇帝一声令下,太医又用子衿的血,与宣王滴血验亲,发现,相融了。
接着,太医直接命侍卫按住花魁娘子的手。
花魁睁大眼,极力反抗,“我不验,我没有生过孩子,我不——”
她的哭喊对上威严在上的皇帝,终究是将她吓摊了。
众人眼睁睁看着子衿的血和花魁的血在一个碗里融合。
“王爷,你竟然骗我!”皇后双眸沁血,一把抓住宣王的手,“为什么?她和你……”
这个时候,皇后已经无法去争辩。
毕竟从眼前的事实来看,宣王和花魁定然是有一腿的。
宣王在外,出了名的清高,洁身自好,名声可谓是极好。
她原以为,她是宣王唯一在外找的女人,毕竟,宣王是她找的唯一一个男人。
她觉得,宣王对她用情至深,只是碍于身份,无法在一起罢了。
眼下看来,一切都是笑话。
“你和这个贱人的孩子,怎么变成了子衿?我们的孩子呢?”
宣王不发一言。
“我们的孩子死了,你就抱着别的贱女人的孩子,充当我的孩子?你找我,不过是利用我皇后的身份,想给你的孩子一个名分!”
原来,子凭母贵的,竟是出自宣王手笔。
她堂堂一国皇后,竟然看不出来,宣王原来心机这么深。
她被骗的彻彻底底。
“皇上,救救臣妾,臣妾知道错了……”皇后冲着土皇帝跪了下来。
土皇帝正在气头上,“好一对奸夫淫妇,试图混淆皇室血脉,想子凭母贵,夺得大统!如今,你还有脸求朕救你?真是无耻!来人啊,将皇后打入冷宫。将宣王削去爵位,贬为庶人。将这个花魁杖毙!至于子衿……”
土皇帝看着那个养了七年的儿子。
土国皇室唯一的皇子,唯一的!
土皇帝摆摆手,“将他送出宫去吧。”
待殿内清静下来,土皇帝捏着手中的吃瓜小报,想起了身在天牢里的阿宝。
此时的他,万分的庆幸。
庆幸白云道长将小公主带到了土国皇宫,否则,这丧尽天良的事,可真就在他头上生根发芽了。
差一点,差一点点土国皇族就被自己的亲弟弟给取代了。
他可以容忍宣王夺得大统,但他不允许宣王以见不得光的手段算计帝位,竟还让一个花魁的儿子当皇帝。
他也心知,子衿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他不是没想过废黜这个太子,可是无奈啊,子衿是唯一的皇子。
然而现在,他终于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将土国皇室拨乱反正。
这一切,竟都托了那孩子的福。
现在,是真后悔了,怎的就一时大意,将小丫头关进了天牢。
说到底,那丫头,不过是个不到两岁的孩子。
土皇帝难得对阿宝心疼起来,“丞相,去天牢里将阿宝公主放出来吧。”
丞相感激涕零,“嗯嗯,微臣这就去。”
土皇帝诧异,“这丫头,倒是个走哪便能招揽人心之人啊。”
这个丞相,最是律己,没想到连丞相都喜欢阿宝公主。
约莫一个时辰后,丞相回到了殿内。
“怎的就你一人?阿宝公主呢?”
让朕插个队
丞相苦着一张脸,“皇上,阿宝公主说了,她不出来,她喜欢住天牢,她觉得天牢挺好的,她住的可开心了。”
土皇帝:!!!
头一次听说有人喜欢在天牢住的。
“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