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说,俩人在一起的时候碰见过一回,感觉没戏,起码短期内没戏。”陆修远长腿支起,膝盖碰了碰她的背,“作孽啊。”
“……”雁临喝了几口牛奶,慢条斯理刺回去,“李丽改、王萍后来都怎么样了?对了,还有做过你同事的那位,叫什么来着?”
陆修远笑着起身,拿过她的杯子放到一边,把她搂到怀里,咬一下她的唇,“小兔崽子,现在就没你吃亏的时候。”
“乱说。”雁临笑着依偎到他怀里,“别人也算了,李丽改到底怎么着了?”
“前两年听爸提过一句,说她出国了,出国前嫁了个外籍华人,把她把气够呛。”
“不管怎么着,她是做成了一件事,也算有恒心。”隔的时间那么久了,雁临对过往中的很多人,别说会继续反感,连人家的样子都已记忆模糊,说话自然不需带任何情绪。
手抚着他小刷子似的头发,她说:“元宵节之后,我就闲下来了,每周能有三四天留在家里,你可以专心忙你的事业。”
“今年还真有不少事情,没办法总在家。得建公司总部,把陆明芳住过的房子拆了重盖,宁宁、李梦、夏羽今年也都要安家置业,听他们的意思,根本是要盖别墅。”
“有什么办法呢?不是你兄弟,就是我姐妹。”
“这倒是。”陆修远吻一吻她面颊,“今年你多陪陪心心。”
“没问题,往后我们就照这模式来。”
“好。”
正月初八起,雁临和同事连续几天往返于县城和市里。
市内及诸多外地媒体的关注、捧场和支持,有品牌的效应,也有雁临、徐东北作为获得专业大奖的设计师的影响力,更有已经算是家喻户晓的广告明星夏羽的功劳。
此次参加时装秀的模特,亦是三个人通过累积的人脉,择优选择的结果。
市电视台这次给予了大力支持,只说提供的时装秀场地、三天彩排时间,都算是格外大方,其他的细枝末节,也大致是有求必应。
初八这天,参与人员到齐,先开会明确接下来的流程,提出需要他们配合的条件,一致通过之后,晚上一起到酒店就餐,预祝此次合作愉快。
接下来的三天彩排,雁临和徐东北全程跟进,不论模特妆容、发型、配饰还是走台状态,全部亲自把关。
诸如李梦、方雅这种同事,平时其实很少有机会看到雁临这样的一面:事无巨细地亲力亲为,态度强势,气场强大。
也不怪她们,雁临平时本来就是优哉游哉上班赚钱的形象,一般需要她较真儿的事情,都在与徐东北的拌嘴互怼中开始再结束,别人根本没机会目睹。
啧啧称奇、感慨之余,李梦提醒方雅:“这阶段你更要留心,学会你小老板擅长的这些,往后有了自己的秀场,总不能做甩手当家的。”
“说的是啊,就像小老板说的,梦想总是要有的。”方雅一拍自己的脑门儿,匆匆忙忙跑向雁临那边。
李梦笑着,忽而听到最熟悉的语声:
“你是来工作,还是来看热闹?”
“江烜?”李梦看到男朋友,笑容愈发灿烂,“你怎么来啦?”
“开开眼界。”江烜说。
“又不是没看过时装表演队的演出。”
“时装表演和设计师作品秀场,根本是两码事。前者是大锅饭,起码五六个人的作品混一起,后者是进一步巩固设计师和品牌的地位。”江烜笑笑地凝她一眼,“别总想欺负我不懂行。”
“分的还挺清楚,那你倒是说说,国内以前有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时装秀?”
“当然有,不过是国外品牌举办的,时装表演队是在那之后成立的。”
“了不起啊。”李梦笑着站到他身边,指给他看,“临临在那边,徐总在隔壁场地。”
此刻的雁临,正在t台下方,绕着手臂,手指抵着下颌,观看模特走台的整体效果,双眼顾盼生辉。
不论是谁,专注于一件事的样子,都分外悦目。
“能想见到心心长大后的样子了。”江烜说。
“是啊。”李梦由衷点头。
正月十二,时装秀准时开场。
值得一提的是,到场宾客名单中有陆修远,而他也在深居简出一年后,应邀出席。
自己媳妇儿的时装秀,他疯了才会不捧场。
时装秀的另一个主人是徐东北,早已成为他好友与事业伙伴的,大事小情的,他都会落力支持。
陆修远提前半小时到场,刚落座,就有眼尖的杂志社编辑、记者过去寒暄,趁机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接受采访。倒是都没抱多大希望,毕竟,这人去年连领奖的场合都不曾现身,要公司副总代替自己。
然而,陆修远应下了两家杂志的采访要求。再怎么着,他也是公司决策人,该为公司宣传的时候,就得宣传。
心愿得偿的人大喜过望,当场与他敲定具体时间和采访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