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思绪渐清,晨醒的反应也越渐蓬b0。
喉咙紧涩得像被灌了铅,又像是被什麽拴缚,他抿紧唇角,颔颈紧绷如弦。
电话再次响起,宋茜皱着眉闷哼了声,朝他偎近。nv孩子的身t温热软腻,身上是沐浴过後都会有的淡香,衣襟因为刚才的举动而向下滑动,露出了半片白皙景致。
尹洵立刻别开眼,下腹又胀了几分,抵着k头分外难受。
他也不是没这麽做过。
多年前在隔壁房里,那些年在遥远的城市,他曾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分,清醒时或睡梦里,想像她是自己所有,想像她光0着在他身下承受他不知节制的冲撞,反覆自渎。
男人都是这样的,原始的慾望总会在某些时刻凌驾道德。
而这一次,她是真的在身边,名义上也属他所有。
男人不自觉将手抚上k裆,碰见的温度远b掌心灼烫,悖德的罪恶感顷刻狂卷而来,他si抿着唇,忍住余下所有冲动,移开手改去掐腿边的k料。
宋茜其实早在地接班日曜航空,获得了他最渴望的荣耀。
他原以为这件事永远不会被发现,直到尹日訸si後的四年。
四年来,妻子日日夜夜都被同样的恶梦惊醒,她总会在梦里看见尹日訸被海水淹浸得浮肿而狰狞的脸,听见他用着近似兽嚎而凄厉的吼声说要拉他们夫妻陪葬。
那天,当妻子又哭着差点在下人面前说溜嘴时,他赶紧把人带进书房,却没想到小儿子会躲在书桌底下,听见他们所有的交谈。
当时看见他,尹日诚满脑子都是尹日訸如厉鬼般的面孔,一瞬间,理智被憎恨淹没,本能想把知道秘密的人永远封埋,甚至动了要杀掉他的念头。
他要杀掉这个孩子,让他永远开不了口,动摇不了他的地位。
就像当年杀了尹日訸一样。
若不是尹浩在外头的呼喊唤醒理智,也许那把父亲在他成年时送给他的信拆,就真的刺进当时年仅五岁的尹洵身t里。
从那之後,每当看见尹洵,他就会想起让他一生痛苦的尹日訸。
尹洵在他眼里彷佛成了尹日訸的分身,无时不刻提醒,他手上背着一条血淋淋的命。
尹日诚再也不愿让尹洵亲近自己,不愿再对他展露任何一分关ai,一心一意栽培和他同样是长子的尹浩,要他处处防备尹洵,甚至不许与他称兄道弟。
他害怕。
时时刻刻都害怕。
害怕有一天,尹洵会变成尹日訸,抢走他好不容易夺来的王位。
害怕所有的一切重蹈覆辙。
将尹日诚眼底的愤恨与妒火都看尽,傅常年知道他长年的心结未解,不禁喟叹。
「日诚,你真的认为尹洵会跟日訸一样,抢走属於尹浩的一切吗?」
「住嘴!你为什麽要一直提起他们两个!」尹日诚暴躁怒吼,大手一挥,将茶几上的热茶打翻,瓷杯摔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碎成一声铿锵回荡。
他瞠怒瞪着眼前苍老的面孔,有那麽一秒,脑中有闪过想杀人的念头。
傅常年却是不为所动,「尹洵从来就没有想要抢,不论是小的时候,还是现在,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尹浩争。」
「住嘴!我叫你住嘴!」尹日诚拍桌起身,扯着脖子不断咆哮,眼眶怒红,垂在腿边的双手抡成拳不断颤抖,几乎抑制不住自脑海深处不断涌上的狂念。
他要杀了他,他要杀了他。
「尹浩si了。四个月前,在柏林遇上车祸,走了。」
「??什麽?」
突如其来的si讯一巴掌打在尹日诚脸上,把心中翻滚不息的恶意掴成一片空白,步伐向後踉跄,失重摔回沙发上。
「尹洵那孩子怕你和夫人伤心,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放下在德国的一切,假扮成尹浩回来,用着尹浩的身分,把你交代的每一件事做到最好,一秒钟都不敢懈怠,就怕自己达不成你的期望,怕毁掉尹浩在你这个父亲心目中完美的形象。」
「他一心一意都在为了你和夫人着想,假扮得这麽好,要不是身t出了问题,恐怕你们永远不会发现。这样的他,真的会像日訸一样吗?」
苍哑的语声半顿,傅常年看着那震惊不已的男人,轻轻一叹:「日诚,这麽多年来,尹洵要的只是你这个父亲的关心而已,他要的只有这样,你难道不明白吗?」
「??」
「日诚,尹洵是无辜的,他什麽都不知道,却承受了这麽多年与他毫无关系的罪怨。你对他并不公平,那些你对日訸的仇恨,不该加诸在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身上。」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尹日诚用力瞠着眼,不愿臣服。
「你扪心自问,这段时间他在你身边,对你说的每一句话,为你做的每一件事,他有那麽一刻让你感受到任何的野心吗?如果他真的要抢,何必用着尹浩的身分回来?如果他真的要抢,又何必对你和夫人隐瞒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