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她,她输了。
耻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她不是没失败过,但她讨厌段钧的点明。
如果没有段钧,她乐得这样的游戏,用身t和真情在自己规定的游戏中闯关。男孩的ai慕是奖品,男孩的心碎更是奖品。
她以他们的ai为养料,以他们的痛感受活着。
强大的自怜和自恋将她包裹,不管现实世界如何,她仍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王。
如果这世界上除了母亲和父亲,再没有人能以她为中心,她的人生该有多么无助、寂寥啊,空荡荡的世界,没有任何回音。
没有人关心她早上吃什么,晚上吃什么,她喜欢什么,她讨厌什么。
她心中所有的零碎想法都没有被第二人听到,没有任何回复。
没有人能解答她的疑问,为什么来到她世界的男孩们都如此相似,冷漠,高高在上。
为什么即便被别人的x器进入身t,却仍觉得像是在ziwei。被亲吻时,像是自己的唇在亲吻自己。
明明已经被注视着、被ai着,却仍感到如此寂寞呢?
这样的寂寞和疑惑,令李琛铭感到如此的心痛,她用手抓紧自己x前的衣服,却仍感到呼不上气。
她想哭,就像平常一样,哭完所有人都会妥协,闭口不提这些事情。
但她哭不出来,只觉一阵虚弱,跌坐在地上。
段钧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想说什么,却又堵在口中。
刀子cha进他身t里,他并不觉得疼。
“我得走了。”
“我们别再见面了。”
段钧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那儿,他得先打个车,找个医院再说。
母亲赶到时,段钧肩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
母亲把包放在地上,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要不要我问一句,这是怎么ga0的?”
“妈妈,还是别问了。”
“你真像我。”
段钧合上眼,不再讲话。
他只是在心里回道,“妈妈,我不像你。”
段钧说到做到,肩伤好了,就让母亲给他办了休学手续,他歇在家里,偶尔收到朋友的消息。
段钧为人不错,人缘也好,朋友们也乐得当他的眼睛和耳朵。
“呦呦呦,李琛铭来上学了。”
“考试了,她考的第二。”
诸如此类。
段钧是说不再见面,可没说他不会关注李琛铭的消息。
那么李琛铭这头呢?
说实在,她过得不怎么美丽。
段钧伤在身上,她伤在了心里。
自恋的完美躯壳被打碎,真正的自己就露了出来。如何与自己相处,如何与自己世界之外的人相处,成了她必须思考的问题。
少男少nv的心事就是如此隐秘、而又惊天动地,在不知名的时间里,在一朵花的背后,他们需要进行一场和自己的斗争。
打败自恋,这个目标太高了,没有人做到。
李琛铭要做的,就是从厚厚的自我建设的完美时间中先走出来,意识到尽管这个世界不为她所转,她仍可以用一些动态的方法,构建一个自我的小世界。
接受意外,接受失败,接受自己不被任何人ai的事实。
当所有她以为能够拉她一把的面庞都退出她的世界,没有伸出援手,她就会明白,她的世界始终如一地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自己。
没有人,b自己,更能明白自己的喜恶。
没有人,b自己,更会倾听自己的心声。
她发现人cha0散去之后,始终站着的,是另一个想要开口的自己。
出于耻感,出于不可一世的念头,她始终不想承认自己最开始的一面——她脆弱、彷徨、孤独,希望在这个世界上寻找懂她的知己。
出于对不完美自己的耻感,她进行了这场与自恋角逐的斗争,到最后,才发现,即便没有段钧点醒她,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她总会在这场梦中醒来,发觉自己寻找的是无边无际的寂寥。
如果本身没有,那怎么会追求到呢?
她的想法很多,悲伤也很多。
但她又是一个聪明的小孩,一边能够学习得很好,一边在生活的间隙中,面对这些令自己的心碎的问题。
至于她对段钧,她不后悔,也不内疚。
段钧说不要再见,那就再也不见好了。
可她总想着段钧在酒吧的那个眼神,什么情绪都没有,什么评判也没有,即便他目睹了自己所有的尴尬。
剩下的时间过得很快,高二下学期举行的大大小小的考试,段钧都缺席了。
他没来,卷子和条形码照发。
李琛铭每次考完都在教室里磨蹭一会,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就把段钧的条形码揭下来,贴在自己的一个便利本上。
她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