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用勺子舀了一勺蛋糕,递到段栩嘴边,“啊。”
段栩张开嘴把蛋糕吃了下去。
蛋糕是动物奶油入口即化,清甜的菠萝味在味蕾绽开,又香又绵软。
陈也吃了两口后又要喂段栩,段栩说:“你吃。”
一块蛋糕没多久就被陈也给消灭了。
“等我期末考了一百分,我让妈妈给我买。”
他又看向段栩,“哥哥你也给我买,我就有两块了。”
“那你可要努力了。”
段栩记忆中陈也成绩并不好。
十二月一过,新年很快就来了。
家家户户都换上了新的对联,门口贴的“福”字也是崭新崭新的。
过年的这天早上,陈也一醒过来就在枕头底下摸到了红包,他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百块。
昨夜周英悄悄进屋的时候陈也其实醒了,但是他装作没醒,由着周英在他枕头底下塞红包。
段栩打开红包,里面和陈也的一样放着一百块。
“太好了,我有钱了。”
变成小孩就是一点不好,钱都被管在大人手里,陈也想买个什么东西都得周英同意。
不过好在段栩小金库里面的钱花不完,段栩也乐意给陈也花。
段栩起身从他的存钱罐里面拿了两百出来,他给了陈也,“新年快乐。”
陈也一点也不客气的接过了钱。
“谢谢哥哥。”
看着陈也脸上灿烂的笑容,段栩没忍住也弯了弯唇角。
穿着周英买的红色羽绒服出去,周英笑意盈盈地给他们拍照。
老式dvd特有的滤镜在陈也看起来特别有年代感,不过照片里的温馨却永恒不变。
照片洗出来之后,被李立军放进了相框里面,摆在陈也的卧室里。
三月初开学,陈也脱掉厚重的羽绒服换上了卫衣。
他的学校生活按部就班,不过段栩的班里出了一件暴力事件。
王博用小刀把他同桌的脸给划伤了。
原因很简单,王博的同桌买了一个新的文具盒,王博想看,同桌没有给他,吵了几句嘴之后,王博突然用中性笔划伤了同桌。
中性笔不算锋利,不过用力还是能够划破人的皮肤,王博同桌当场流了一地的血。
同桌的家长来学校闹了好几天,王博的家里人把他给接走,暂时没有来上学。
王家赔了钱之后,班主任赵清梨让王博家里人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心理健康,最后查出来王博确实有心理问题,家长把他送去了特殊学校。
春去秋来,五年时间一晃而过,陈也从一楼搬到了四楼,段栩也从小学部搬到了初中部。
到了六年级,陈也放学时间更晚了,刚上初一的段栩比他放学早一些。
所以每天下午,穿着天河中学初中部校服的段栩都会背着书包在陈也班级门口等他。
下课铃一打响,陈也书包都没拿就往外走,上了三年级书开始多了起来,陈也干脆在学校就把作业给写完,就不用带书回去了。
“哥。”
竹马(7)
听到陈也的声音,依靠在围栏前长身玉立的少年转过了身,今年十三岁的段栩已经开始抽条了,身量拔高整个人的气质也不一样了。
小的时候段栩是长得斯文漂亮,现在的他长得很帅,眼眸深邃,鼻梁高挺,穿着浅蓝色的校服往那里一站,就是一道风景。
看着陈也,段栩冰冷的丹凤眼里多了一丝温柔,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冷淡,只有在看向陈也的时候表情会有几分松动。
“走吧,回家。”
走到学校门口,段栩把书包放到了自行车前面的篮子里,陈也自觉地坐在了自行车后座。
自行车是段栩上初中后李立军买的,方便他们上下学。李立军早上就可以不用送他们直接载着周英去学校上班了。
五月天气正好,微风吹过,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
陈也伸出手抱住段栩的腰,开始跟段栩讲他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
以往的几年也是如此,不过他们没有自行车,都是走在路上边走边说。
段栩越长大越不爱笑,话也少了起来,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陈也讲,段栩静静地聆听。
“我期中摸底考了98,三科都是。还有一个多月我就小升初了,应该也是读天河,之前有实验中学的老师找我,但是我不想去,实验中学离家里太远了。”
“天河教育水平也可以,我还是跟你读一个初中。这样我们还能一起上学。”
段栩小升初的时候也是被几所学校抢着要,不过他都没选,继续留在了天河本部。
“好,就留在天河也可以。”段栩处于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不过一点也不难听,反而有一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磁性。
“那你高中在哪里读?天河还是实验中学?”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