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并不是真正的家族姓氏,只是在z国使用这个字更方便,至于我的哥哥赫尔伯特,他没有东方血统,是纯正的西方人。”
说到“纯正”二字时,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嘲讽。
毕景卿盯着叶倾珏迷人的绿眼睛,喃喃道:“混血儿都是很漂亮的,你哥哥肯定不如你好看。”
他顿了顿,忽然回过神来:“不对,歪楼了,你是说你哥哥在你身上刻了一个……那个?他有病吧?!”
少年一掀被子就要冲出去。
叶倾珏搂着腰把人拦回来:“你做什么去?”
“找周冶帮忙!我要在那个变态身上刻个傻/逼!”
叶倾珏被他逗得乐不可支,顺毛似的摸摸他气得蓬起来的柔软发丝,哄道:“别生气,还没到报复的时候。”
毕景卿不满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不是兄弟吗?就算关系不好,也不至于拿刀子在弟弟身上写字吧?
叶倾珏却开始耍赖:“别说这些了……宝贝儿,我想好好抱抱你,白天的时候都抱不到……”
“你故意在剧组装作不搭理我,也是因为你哥哥?”
“是吧……”
“什么叫是吧?到底是还是不是?”
“啊,嗯,大概……”
“你哥哥为什么忽然找你麻烦?是不是因为上次我被绑架——”
“啊,卿卿!我腰好疼!”
“你不要转移话题——唔唔!”
男人嫌他废话太多,干脆霸道的堵住他的唇。
隐藏在暗处的野兽≈不太高兴的梁总
毕景卿本以为自己会失眠,毕竟叶倾珏身上的伤看起来特别像是被犯罪电影里的变态盯上了。
但也许是对方表现得太放松了,导致他在晨光中醒来时,竟然并没有多少不安,反倒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遗憾,忘记问叶倾珏的英文名字叫什么了。
叶倾珏已经离开了,医药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床单上还残留着零星血迹,证明他曾经来过。
毕景卿下楼时,周冶已经准备好早餐,站在桌边仰头看他。
他脚步微顿,没来由的有点心虚:“呃,昨天晚上……”
周冶平静的说:“如果早点告诉我是要对付少爷,我会教你别的招式,擒拿手容易被他反伤。”
毕景卿:“……”
说实话,挺酸的,吃饺子不用蘸醋了。
他摸了摸鼻子,试图挽回:“也不全是为了他,只是正好在他身上试一下……对了,他人呢?”
“去片场了。”周冶道,“少爷让我提醒你,继续假装和他不熟,不要露馅。如果引起赫尔伯特的注意,会很麻烦。”
提及赫尔伯特的时候,周冶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漆黑的眼眸却有些发沉。
“我住在他的房子里,这件事本身就很露馅吧?”
“所以我也住在这里。”
毕景卿呆了呆,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所以他是以和周冶有一腿的身份,俩人一起住在叶倾珏的房子里?
虽然他的确和周冶有一腿没错,但是还是……唔,贵圈真乱。
察觉到他一言难尽的眼神,周冶淡定的解释道:“名义上我是少爷的表哥。”
表兄弟住在一起,不至于招人非议,很适合掩人耳目。
周冶想了想,提议道:“如果你觉得尴尬,可以搬到我的房间,或者我去买房子——”
“不尴尬!不必了!”毕景卿毫不犹豫的拒绝,周冶面露遗憾。
吃完早饭,毕景卿也出发去片场,临走前好奇地问:“阿冶,你有英文名字吗?”
周冶端着盘子看他,眉目英朗,嗓音低沉:“那个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
毕景卿走出别墅时,还在回味着刚才男人那个眼神。
周冶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亘古不化,戾气凝结而成的寒冰,刹那间反射出坚实刺目的血色。
毕景卿忽然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昨晚没有问叶倾珏的英文名字。
毫无疑问,无论是叶倾珏还是周冶,都不愿意提及来z国前,在叶家时的旧事。
那个叫赫尔伯特的家伙,可比叶倾珏变态多了,如果叶家都是那样的神经病的话,难怪叶倾珏和周冶这么排斥。
只是不知道,叶家人为什么忽然出现在京城?又为什么要为难叶倾珏?
离日程表上的报到时间还早,毕景卿放慢脚步想着心事,顺手拿出手机。
范夜霖和韩谨还是没有回消息,范夜霖就罢了,他毕竟还在住院,可韩谨连电话都不接,这就有点不寻常。
毕景卿甚至怀疑是不是手机被周冶动了手脚,但昨晚尝试给新交换号码的化妆师小姐姐打过去的时候,却又是能拨通的。
也许是在专心筹备选拔赛吧?五月份是韩谨最忙的时候,临近毕业,h大游泳队残酷的选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