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0ng里的太后信佛,于是皇帝在太后生辰那日召了瑶光寺的静慧师太前来g0ng里为太后诵经祈福。
伽蓝不过是师太座下一小弟子,原是没有资格随师太一道入g0ng的,碰巧往日服侍师太的nv弟子病了,师太又看伽蓝面善,虽然才15岁,仍稚气未脱,但贵在x情温和、持重,又熏得一手好香,于是也点了她同行。
伽蓝地哄她:“乖乖,再忍忍……蓝妹妹,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最后发出来的时候,皇帝想,究竟是谁放过谁呢?
一切都平静下来。
皇帝从她的身t内滑了出去,牵出了一串汁ye。
他收拾好自己,一时竟没有敢去看伽蓝的脸se——总归不是什么好脸se就是了。
他生平第一次生出一gu子犹豫,想走,有点舍不得走,想留,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皇帝来回踱了几步,边踱边偷偷瞅她,伽蓝仍像个被玩坏的布偶似的躺在一团狼藉里,笔啊、镇纸啊、宣纸啊……撒了一地,她把头埋在双臂间不愿意抬起来,只留个光光的后脑勺对着他,似乎是赧于方才的放纵、觉得自己再无脸见人了。
皇帝抿唇,心下不舍,无奈他急急忙忙来,身上也没有带什么能哄这小尼姑开心的玩意儿。他上下0了0,忽然想到这小尼姑从不戴项链、耳饰,簪子更是用不上,寻常的玩意儿怕是哄不了她开心,又想到她质问他“你可知我几月几月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更是一阵心虚,他的确丝毫都不了解她。
幸好以后有的是机会了解。
皇帝解下腰间的玉佩,牵过伽蓝的手,分开她的掌,把玉佩放入伽蓝的掌心,又合上——如果王荣在,一眼便知,这块玉佩是皇帝的祖父赐下的宝物,皇帝从不离身,玉佩的一面刻了皇帝的名讳,见玉佩如见皇帝,如果伽蓝愿意,甚至能用它号令千军。
“来,收着这个。”
“回瑶光寺后便蓄发吧,等你的头发能盘成妇人髻了,朕便接你回g0ng。”
“让妹妹做贵妃、做皇贵妃,妹妹说好不好?”
……
皇帝仍在她的耳边低声哄她,却听到太后立在书房外,肃了声音说道:“皇帝,好了就出来吧。”
太后没有发落伽蓝,只让宋嬷嬷送伽蓝回去,自己留皇帝说了会儿话,大约是觉得皇帝这回荒唐过了,要训诫两句。
伽蓝以为有了这回,至少在她走之前,皇帝是不会再来找她了。
却不想他们这位皇帝实是风流第一科的人物,五日后又潜进了她的房间。
伽蓝推门进去,见他高举酒壶、正悠然自得地把双腿翘在圆桌上喝酒的时候,真是眼前一黑。一个皇帝潜进一个小尼姑的房间喝酒,这成何t统呢?佛祖若天上有知,怕是要气得劈下一个雷来。
皇帝轻佻地说:“蓝妹妹,你不寻着法儿来找朕,便只好朕寻着法儿来找你了。”
伽蓝以为他又来寻她做那档子事儿,一阵气闷,正要发作,却不想他变戏法似的变出一身闺阁小姐的衣裳,扔到她的怀里,道:“快去换上,衍哥哥带你出去玩儿。”
原来今日是七月七日乞巧节,牛郎和织nv相会的日子。
皇帝在前殿设宴,大宴后g0ng佳丽,连太后都赏光去了,皇帝自己却寻了个空儿溜了出来,溜到了冷清的后g0ng,来寻他的小尼姑了。
从前在瑶光寺,乞巧节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一天,俗世的热闹从来与僧尼无关,久而久之,伽蓝便不再刻意去记这个日子了。虽然她六根不净,偶尔也会好奇,乞巧节是什么样子的,满街的男男nvnv在庆祝什么,甚至和其他小尼姑约好了,要寻了机会溜出寺门去瞧一瞧,但到底有那个心没那个胆,没能成行。所以,这样算来,这还是伽蓝第一次过乞巧节。
竟然是和他一起。
伽蓝低头看向两人牵在一处的手,又仰头去看他,他给她找了一条天青se的裙子,还细心地给她准备了一顶帷帽,遮了她的小光头,自己则作富贵公子哥儿的打扮:一袭绣蟒纹的银白se长袍,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犀玉腰带中。乌发在头顶梳成了一个整齐的发髻,套在一枚jg致的白玉发冠里,从玉冠两侧垂下的天青se丝质冠带,在下颚系成了一个漂亮的流花结。
从伽蓝的角度望去,眉如翠羽,目如朗星,长身玉立。周围的小姑娘都忍不住躲在团扇后偷偷瞧他,红着脸和小姐妹窃窃私语,想必是在议论,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他的确是长得很好看的,伽蓝想,渐渐出神。
皇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俯首,伽蓝倏地移开了视线,悄悄红了脸。他却仿佛浑然不觉,只叮嘱她拉紧他的手,说乞巧市里人如cha0涌,莫走丢了,却在转过头去的时候,翘了唇角。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哄——”地一声,一颗巨大的礼花飞上天空,在乞巧市的上方炸开,流光溢彩,火星稀稀落落地溅向四周,旋即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