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撩一个的嘴。
他低头,咬住简若沉藕色的唇角,含混道:“不要和别人这样说。”
简若沉笑了声,抬手推他,“那我不能保证。”
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被动技能。
他抬手晃了晃手串,“你哪儿弄的这个,真好看,可惜不能一直带着。”
现在已经快3月了,到了6月,他就打算从香江大学提前毕业,考警察学院去。
到了警察学院,头发得剪,手串必定不能带。
以后出外勤的时候也不能带。
关应钧道:“我爸留下来一块玉板,这是用那东西车的珠子,一共就两串,你收好。”
他说着伸出手来,与简若沉十指相扣,手腕上明晃晃带着另一条。
简若沉肃正了神色,半晌,又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真有这样的人。
用传家宝车珠子。
他抬手抵在关应钧额前,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心里发软,“等这事情完了,我们一起请亲朋好友吃顿饭。”
关应钧喉间涌现出一股酸涩的哽意,“不能吃个饭就算了。等……可以了。算了,等你警校毕业,我们就去拍个照,以后要是真可以了,也能用上。”
如果他们也能直接拍10块钱的照就好了。
关应钧想着,抬手整了整简若沉的衣领,拨开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伤,岔开话题,“还痒不痒?”
简若沉本来不痒,但热气吹着,注意力又集中在肩膀,难免会察觉出痒意,“痒又有什么办法?”
关应钧伸手进去,用力摸了摸新长出来的粉肉。
男人掌心粗,有茧,摸上去果然止痒。
简若沉鼻子里哼出两声,又感到冰凉的薄荷油倒在肩头,接着被缓缓抹开。
他抬手推推关应钧,哑声道:“好了,莫尔克林还在等审讯。”
关应钧拿湿巾擦了手,声音里带了些笑意,“等?他们不知道会有多害怕忐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盼你来审。”
简若沉想到他们第一次互帮互助时,关应钧一直出不来,在他手底下说得荤话,耳尖一下子红了,指着他道:“硬骨头。”
两人对视着笑了一会儿,又双双肃正神色。
简若沉:“分开审,我来问小学校长,你先去对付莫尔克林,告诉他们,谁先出卖对方,谁就可以减刑。”
关应钧应了声。
·
西九龙重案a组分成3小组进了审讯室。
莫尔克林以及德诚小学、明仁小学校长被西九龙传唤的消息,风一样吹进了陆宅书房。
陆荣豁然起身。
自上次被西九龙请出审讯室已经过去大半个月,那边好似把他忘了似的。
没想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怪不得简若沉会不审他。
原来是找到了其他能审问的人!
难道上一次,从头到尾都没有诈,是他多想?
否则他按兵不动半个多月,西九龙却忙得热火朝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定是他多想,简若沉根本没有什么诈。
如今莫尔克林和两名小学校长被传唤,他们会不会把几方势力的合作说出去?
陆荣端坐在宽大的书桌前,难得迷惘,不知道该如何破局。
三合会与港英这条退路被他自己亲手斩断。
前进之路茫茫,和大陆挂钩的项目先是被简若沉一人截胡,接着被其他港商疯狗一样抢夺。
搭上内地的线被堵死,香江联合商会的会长也没能选上。
三块大石压在眼前,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陆荣微微闭上眼,靠在椅背。
难道真要重新招揽三合会,让陆家一黑到底?
可按发展,如今应当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