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尚未干涸的水渍。
明明房间里开着灯。
整个世界却像被潮水般涌来的黑暗与沉寂吞没。
又只剩下了他一个。
老婆面前:听话乖巧委屈可怜小狗
老婆走后:阴暗偏执沉闷疯批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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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雾
过了很久以后,宋南方才敢试探地给岑放发消息:她走了吗?
岑放:嗯。
宋南方松了口气,转而给岑放发去视频通话。
这次没让他等多久就接通了,岑放视线没看屏幕,而是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就说孟书温不可能给你找护工吧,她向来心软,就算不太想见到你,知道你生病了也不会不来。”
不小心顺嘴说了实话,宋南方忽然吸了一口凉气。
他是不是疯了,怎么敢和岑放说孟书温不想见到他这种话。
宋南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岑放的表情,好像没什么变化,他才松了口气。
“宋南方。”岑放忽然开口。
宋南方心又提了起来:“怎么了?”
敛起晦暗不明的眸子,岑放闭了闭眼,声音沙哑,缓慢说道:“我曾经因为她的心软,做过很多错事,变本加厉。”
无人知晓,但岑放自己心知肚明。
他自私而卑劣地利用过她的心软。
一次又一次,她也好脾气地如他所愿。
直到,最后让他们彻底分崩离析的那一刻。
他悔悟,却已经太晚。
在云城的工作终于结束,孟书温有些没怎么睡好,靠在车窗玻璃边直打盹。
黎白白不住地往她的方向看了好多次,终于忍不住道:“书书姐,你这是昨晚通宵了?”
“只睡了一小会。”
孟书温瞥她一眼:“你睡得倒是挺香,早上叫了你五分钟才睁眼。”
黎白白:“……”纯是酒精作用。
困意袭来,孟书温打算眯一会。
没想到,这一觉睡了很久。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川沂了。
“今晚住我家吧。”孟书温侧头对黎白白说。
天色已晚,她不放心黎白白一个人开车回家。
黎白白也不和她客气,很爽快地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