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雨轻纱帐,檐铃荡忧肠。梦时百花雨,清烛曼声常。
沈清策独坐屋檐下,冽风行雨浪,纱窗悠悠怅。手里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佘太翠,他的思绪宛若这密集的雨声被困于这屋檐下,心中的烦闷也不由得多了几分。
院中枯木影,沈清策听着耳边的风,拨动佘太翠的手微微一顿,倘若两国再开战,百姓将苦不堪言。
黄沙满天,吹沙饮血,佝偻残孺皆不得安宁,玉央虽好,可民生辽阔,安居乐业为百姓所期许。
沈清策耳边每每传来垂髫小儿的嬉笑声又何尝没有三思。
他心绪烦闷的阖上眼眸,屋中的炭火有些袭人口目,引得他咳嗽了几分。
骤然脑海里闪过万宁辞的身影,不知为何在他身上沈清策能看到在草原奔腾的烈马,也能看见宁死不屈的傲骨,时而又如同那怀中狸奴,让人欢喜又让人愁。
想到这沈清策眉宇间情不自禁的展露笑颜,温柔至骨,手里的佘太翠又再次轻轻拨动起来,不知他到了南疆又会有何种奇事发生。
红烛垂泪,沈清策轻浅的呼吸连同这屋中的香都变得格外安谧。
返程
过了重阳,南疆人便要开始启程返回,因为太急万宁辞和沈清策的婚事也很是草率。
穿着水华朱的喜袍,金冠束发,双肩皆有金丝所绣的龙凤呈祥,腰间的玉帛也是绣着双凤,戴着沈清策送的情锁。
红烛清帐,以往稚嫩的脸庞今日无半点喜色,比以往更沉静些。
这身衣服很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马车很大,内设床帷,窗外锣鼓喧天,却敲在万宁辞心里格外的疼,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才能再回来了。
耳闻窗外的嘈杂热闹,马车内却静得落针可闻,红烛垂泪,佳人倩影。
万宁辞惴惴不安的坐在马车里,窗外的声音让他耳根发麻,烛影婆娑,遮不住他眸中的忐忑与不安。
玉琼烛影佳人泪,轻纱无绪情锁意。
突然耳边传来动静,万宁辞收回自己打探窗外的眸光,只见沈清策身着与他同色的喜袍走进来。
身姿俊逸,红烛光影间少年眸中带着柔情,宛若一汪清泉,不急不缓好似细水长流。
银冠束发,少年眉宇间带着几分几分清浅的醉意朝他走来,万宁辞垂下头去,眸中的慌乱让他掌心微微出汗。
感受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股淡淡的清香袭上鼻尖,万宁辞猛烈的心跳抨击着胸骨,让他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沈清策轻轻抬手轻抚他的额头,万宁辞轻浅的呼吸变得炙热无比,沈清策缓缓坐在他身侧。
一双带着醉意的眼,眼尾微微泛红,看着他想要逃离的眼眸,抬手将其箍住。
万宁辞眸光颤动,看着眼前的人,脸颊渐渐爬上绯色,顿时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今日我们成婚了。”沈清策的气息越发的临近,万宁辞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可他的气息如同那突如其来的云雾将万宁辞紧紧包裹。
他抬起手挽动着万宁辞垂落于胸前的青丝,沉香绕指,万宁辞谨小慎微的交换着气息。
很快沈清策的唇贴上来,万宁辞浑身的气息也仿佛凝住了,一只大手扣住他的头。
沈清策好似侵占着将万宁辞一点点侵占,满脸羞涩的万宁辞被他夺了气息而双颊涨红。
过了好些沈清策才将人松开,气息交织眉宇间涌动的情愫缠绕轻纱难舍难分。
沈清策解开万宁辞的玉帛,拔掉他头顶的金冠,红绸落地,沈清策剥去外衫,抬起万宁辞的下巴。
辗转缠绵,红纱曼影,万宁辞灼热的气息交织于沈清策颈脖之间。
缠绵悱恻,床榻上的人儿好似红花入雪,娇嫩如那含珠欲泣的娇花,被折腾狠了,万宁辞眼圈泛红带着几分怨毒的看着他。
沈清策穿上外衫,看着万宁辞衣襟大敞的满目春光,万宁辞带着浅浅倦意的翻身。
光影交错之间,床榻上的人让沈清策心颤几分。
春宵一刻,纱帐外的人早已等候多时。
沈清策轻轻掀开帘子,帐外的冷风赫然将他眸中的柔情带走。
卡达拉尔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沈清策漠然垂眸,光影飘渺如絮,冷风袭眉,沈清策指尖微微泛白。
“这个是渊候夫人让属下交给殿下的。”卡达拉尔低语轻言,夜色袭人眼下他们的马车已经出城,周围一切都没了方才的热闹,唯有火把的在风中恣意燃烧的声音。
随后便是阵阵马蹄声,檐铃悠悠寄明月,马蹄声声入耳静。
沈清策微微蹙眉,这个女人能给他送些什么?抖抖衣袖,打开后便是画轴。
沈清策好似明白这是什么了,一把搂过。
“行了,本殿下知道了,退下吧。”沈清策淡淡吩咐道,抱着那东西进了帐中。
床榻上的人儿动了,沈清策放轻步子,他缓缓展开画轴,画中人一双眸微眯,妖娆至极。
白衣出尘好似神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