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是真的在保护你,我们这辈子不要和离好不好?”齐萧衍俯下身子将陆玄之抱住,轻轻地枕在他的肩上,一字一句满是轻柔,他身上气息越发的让齐萧衍着迷,一双大掌抱得越发的紧。
陆玄之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让他抱着自己,他只觉得齐萧衍身上的衣服很硬硌着他很不舒服。
“我的兄长绝不会这样做。”陆玄之眼神空空的仰头看着房梁,他的声音宛若细蝇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无声的眼泪悄然划过,但他的眸依然坚定。
齐萧衍一双大掌好似烙铁,很烫也很重,好像恨不得要在他身上烙下印记一样。
陆玄之阖眸仍由着齐萧衍抱着他,身体的空虚让他有一阵气急。
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齐萧衍一双眸有了笑意,轻轻的拍拍好似另一种意思的宠溺。
才知道他小产的消息
静坐屋檐,黄纸轻页,陆玄之坐至凉亭中得闲的翻看着从前的兵书。
晕染的字迹留下了岁月翻动的痕迹,纸页泛黄迎着风都怕他会被捅破了。
齐萧衍只允许他现在在这院子里活动,一亩三分地,陆玄之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小东西。
清风微扬,陆玄之额前的青丝轻轻拂动,一双眸被清风扰乱了平静看着眼前的书也心不在焉。
秋菊微扬,鞠衣傍身,如金满地同邻家娇女,明艳不俗。
百叶微黄,唯有俏菊最为醒目,一阵萧条之色穿过轻纱直袭陆玄之双目。
已过一月,在这屋中待着甚是憋闷,陆玄之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倦意。
前些日子听着齐夫人说皇后有孕了,已有月余,陆玄之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渊源,现在齐萧衍把她所有的一切都断了,真真的就是就是笼中雀。
遥望苍穹,陆玄之踱步走出来,温煦的日光让人有几分慵懒不说,陆玄之轻叹一声,眸中不再有任何情绪。
云川如今已经显怀,肚子里揣着一个重物也实属做不了什么,皇后假孕也只是为了保全他。
倘若这件事被揭发,这可是杀头的罪名,云川每日也是过得小心翼翼。
初见陛下时,他的确有想过想以此改变,眼下当真有了,他却从未有过一日轻松。
大殿荡荡,沉香涎涎,藻井悬香,一片沉寂。
周延钰提笔批阅奏折,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双目只觉一阵酸痛,周延钰不得不合上奏折。
倚靠着龙椅,满眼皆是疲惫之意,流香漫漫,日光洒落,殿中仿佛飘荡着层层清雾。
垂下双手,周延钰眉间挥之不去的是紧绷和烦忧,敬浮身穿朱砂色圆领长衫,弓着背端着一碗参茶进来。
“陛下日夜操劳,喝点参茶好好补补吧。”敬浮迎上前来,在周延钰耳边轻言道,生怕惊扰了周延钰。
他闻言抬头,看着放在桌上微微冒着热气的参茶,眼下已入了秋,就连这香闻着也有些冷。
“皇后那边可得好生伺候着,这是朕的第二个孩子,万不能有闪失!”
周延钰挑眉说着,托杯盏茶,抿一口热茶只觉一股热流暖着心窝。
“陛下放心,奴才都安排妥当了,娘娘现在一心养胎,好着呢!奴才前些日子又送了些补品过去,娘娘丰腴了不少。”
敬浮说话抑扬顿挫,让人听着就像是在听说书先生说话一样,不急不慢,想听的都能钻进耳朵里。
周延钰点头,深叹口气,一旁的敬浮那可是小心翼翼的候着,周延钰突然转头疑惑的问:“也有好些日子没看见云川了,让他给朕侍寝也是各种推脱。”
想到这,周延钰的脑海里悄悄的浮现出云川的脸庞,一瞥一笑都能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中规中矩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也让周延钰有几分心痒痒,周延钰这几日不知是怎了,云川没来侍寝龙榻之上竟也显得空虚。
周延钰想得入神,待回过神来时敬浮都不知道叫了他多少次了,周延钰只认为可能是自己太累了。
“云川给老奴告假好些日子了,兴许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奴才想,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吧。”
敬浮一双眼睛眯着,笑起来很是慈爱,弓着背守着周延钰,苍老的声音带着岁月的韵味,会让听的人多几分认真。
周延钰点头,方才他走神了?周延钰蹙眉,云川只是一个宦官,还轮不到他这个九五之尊去念想。
想必是这些天太累了吧,看着眼前的奏折,有一种身处迷雾中无法探知前路的无力和局促感。
近日南疆要到访的消息已经传进京城,他们善用蛊,周延钰还担心倘若他们要在城中施蛊,他还没有对策。
“玄之与陆老将军可知道南疆交邦之事?”周延钰蹙起眉头,眉眼之间挥之不去的愁绪十分扎眼,也让周延钰看起来更加消瘦。
敬浮听完以后想说的话在脑子里磨了磨,一双眼睛耷拉着眼皮子转了转。
“前些日子我听闻玄之将军小产,眼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