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嵌进肉里,就像是突然中了一箭那般,随即陆玄之宛如青叶一般缓缓而下。
挽袖清风,玉面神尊。
月溪容落在看台上,脸色刹那间变幻莫测,紧蹙的眉头好似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看着陆玄之脚踩一双黑靴,落至她跟前。
齐萧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人群里,好似野狼那般,动作生猛且让人惧怕。
他一只铁手,紧紧的扣住苟二娃的肩膀,就像是尖锐的倒钩恨不得刺进他的皮肉里。
双目赤红,苟二娃昂头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老鸨伙同花满楼的打手一同出现。
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了月溪容的肩头,回眸那一瞬,月溪容的脸上是惊悚之色。
齐萧衍双袖如刀,一掌将要过来添乱的小厮斩倒在地。
将苟二娃紧紧扣住,砰的一声,他将人死死的按在桌上,散落满地的瓜子和茶水顺着桌沿落在地上。
麻衣上因为那一颗玉珠染了几分血色,痛苦与闷愤交织,苟二娃不得不服,被齐萧衍扣住双手顷刻间像是失去了力气。
有细作
陆玄之跳下看台,月溪容被老鸨搀扶起来,闹事的人尽数被控制,篌琴崩弦,震耳欲聋。
陆玄之挤在人群中听着在耳畔深处久久回荡的声音竟有些恍惚,扶着身旁的桌子,满脸都写着无力。
好似有一股魔力,吸走了他全身的力气,陆玄之环顾四周的杂乱,那隐于轻纱红绸下的东西入眼格外恍惚。
一阵清风袭面,携着一阵脂粉味来到陆玄之跟前:“哎哟哎哟,陆将军你没事吧?”
老鸨手里拿着一把桃花团扇,在陆玄之左右不停的晃来晃去,眩晕感稍有缓和看着眼前的老鸨,顿时感觉双目胀痛。
满身的脂粉味也让陆玄之的气息有些紊乱,满眼不加掩饰的嫌弃看着老鸨。
见着他眸中的难色,老鸨讪讪的笑笑,识趣的往旁边挪了位置,离他远些。
“不知道陆将军和齐将军过来啊,你们要抓人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的啊,你看把咱们客人都吓跑了。”
老鸨一双细眉轻轻蹙在一起,纤纤玉手拿着团扇晃来晃去。
陆玄之并没有理会,只是看向齐萧衍,苟二娃被他紧紧的按住动弹不得,愤红的双眸像是被惊扰的山兽。
陆玄之转而眸光投向一脸媚色的老鸨:“的确有欠考量,多有得罪了!”陆玄之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老鸨的眸子一刻也移不开了,团扇掩唇,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从他身上拿出来的东西好似都带着一阵身处深幽竹林的淡雅清新气息,让人好贪恋那般。
老鸨一把将银子夺了过去,陆玄之神色淡然的看了她一眼,眉间隐去了不适。
红绸断洒,齐萧衍让人将苟二娃带走,随后奔过来接他,见陆玄之双目神色涣散,定是有不适。
齐萧衍环顾一周,老鸨笑而不语,颔首低眉。
月溪容看见陆玄之还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老鸨死死抓住,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眸里迸射出刀子一般锋利的眼神。
“陆公子,听闻你容貌惊人,今日让我好好看看你可好。”月溪容从老鸨的桎梏中挣脱出去,紧紧的抱着陆玄之。
如此行为,在众目睽睽之下,陆玄之无助的蹙起眉头,她一双玉臂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身,眉目间对陆玄之全是爱慕之情。
双手相扣,齐萧衍也急了,紧紧的扣住月溪容的肩膀若是不快些,指不定月溪容都要挂在陆玄之身上。
陆玄之满脸的无措,高抬着双手实在是无处可放,当下耳边一阵哄闹。
陆玄之从未与旁人如此亲近过,满脸的羞红看着很有一副憨态。
老鸨和齐萧衍费了好大劲才将两人分开,齐萧衍将陆玄之护着看着月溪容的眼神都恨不得杀了她。
“你什么身份,玄之什么身份。”齐萧衍紧紧搂住陆玄之,此刻已经看不清陆玄之的脸,他将头埋在齐萧衍怀里。
月溪容摇头,老鸨不由分说的给了她几巴掌:“狼心狗肺的东西,陆将军不是你能攀附的。”
老鸨骂得格外的狠,断絮满头,花满楼里顿时染上一片绯红。
齐萧衍搂着人从花满楼出来,顿时只觉得日光刺目,清风微扬,陆玄之方才的无措和满面红晕被吹散。
齐萧衍将陆玄之左右看了看,好在是没地方受伤,陆玄之垂着头,唇齿间尽显干涩。
齐萧衍方才都急死了,倘若月溪容真的对他有什么歪心思,那自己算什么。
苟二娃已经被押送至衙门里去了,陆玄之抖抖衣衫,好似也有些嫌弃的想要将月溪容的东西抖出来。
陆玄之抬袖,腰间突然滚落出一个白球,齐萧衍发现了,是一块受尽蹂躏的锦帕。
在风中飘洒,卷着月溪容身上一层淡淡的体香。
看着锦帕的上的内容,顿时一阵心惊,方才他还那样凶,陆玄之迎着风也将锦帕扯了过来。
“陆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