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天?罚注入他体内的那道力量?”
提起这个细节,云不意就?想起自己阵前痛骂天?罚的英勇事迹,一时间心情古怪,脚趾抠了?抠鞋底。
这时,沈鳞也反应过来,憋着笑向他拱手:“关于此事,我要代所?有误入见诡组织和被这组织害过的百姓同?你道谢。”
云不意一愣,秦离繁好奇地探头:“道谢?道什么谢?”
“你们刚回城,大抵不知道。就?在同?一天?晚上,天?下有四十二?地降下天?雷,劈的都是?见诡组织的据点,其中死伤者皆是?作恶多端的组织成员,而被蒙骗,或是?误入歧途的百姓毫发无伤,现都收押于各地官府,等候审理。”
秦方差点喷出嘴里的茶,秦离繁直接“哇”了?一声,语气比他看神鬼志异话本到精彩处时发出的惊呼还夸张。
再看云不意,他已经僵成一尊雕像,脸上的表情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呆若木鸡。
“干得不错。”秦方笑眯眯拍他的肩膀,“下次继续。”
“……哈哈哈。”云不意干笑,“我总感觉我们之中一定有一个人在做梦。”
沈鳞端起茶壶豪饮半壶,笑道:“如此美梦,我不介意多来几个!至于你那位朋友的伤,放心,我必定竭尽所?能地治好他!”
云不意既想叹气又想笑,冲他拱了?拱手。
“那就?多谢了?。”
……
云不意几人回到秦府时,夜色未深,冷天?道刚洗漱完,还没躺下,便听?见房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他心有所?感,挥手以灵力打开门,就?见云不意已经跑到门口,作势敲门的手顿在半空。
“回来了?。”冷天?道弯了?弯眼睛,烛光轻暖,衬得他笑意温柔。
云不意看着他,不知为何莫名感到了?一阵安心,背着手跨过门槛,走到床边时,顺手提起玉蘅落撸了?撸毛。
“是?啊。我给你找了?大夫,说不定他可以治好你的伤。”
“让你费心了?。”冷天?道半倚床头,一边拉着云不意的衣袖让他坐下,一边握拳掩唇轻咳两声,低沉的嗽音隐隐透出些虚弱。
云不意见状,连忙放下玉蘅落,帮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玉蘅落搔搔头,主动溜开,蹦进秦离繁怀里。
秦方一进门就?瞧见这一幕,霎时感觉空气中茶香四溢,斜睨冷天?道,感觉他苍白虚弱的脸色怎么看怎么刻意。
冷天?道是?这种毫不掩饰自己状况的人吗?
不,确切地说,他会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吗?难道他忘了?自己以前还想在竹子上吊死的壮举?
从?几时开始,他这位毫无求生意志的好友开始不再萎靡丧气,就?连受了?重伤也有一种生机勃勃之感?
秦方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沈鳞倒是?没想这么多,主要他与冷天?道不熟,相互介绍认识后便蹭到床沿,专心给冷天?道把脉。
细若牛毛的灵力入体,沈鳞刚一查探,脸色就?变了?,再看冷天?道淡然的神情,油然而生一股钦佩之意。
冷天?道的状态不能说糟糕,只?能说九死一生,他现在还能活着,还能说话行动,全都是?天?罚注入他体内的那股力量的功劳。
若没有那份力量吊着他的命,缝合他的身?躯,他恐怕早就?粉身?碎骨而死,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不过,他的躯壳沉疴难治,灵魂倒是?颇为坚韧,这大概也是?他此刻能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原因。
沈鳞的灵力探入他的魂魄,甚至可以听?见一种宏大的诵念声,仿佛阐释天?道至理一般精深玄妙,令他为之一震。
“怎么样?”
见沈鳞的脸色几度变换,云不意忽然有些惴惴。
听?到他的声音,沈鳞如梦初醒,刹那间仿佛悬崖勒马一样吓出了?冷汗,恍然惊觉自己竟然差点迷失在那种诵念声里,赶紧收回手,不着痕迹地拭去额上冷汗。
“伤势严重。”他忖了?忖,迎着冷天?道略带提醒的眼神说了?大实话,“冷先生这会儿还能以人样儿同?咱们见面交谈,那是?托了?天?罚相赠的那道力量的福。若非如此,他早就?以一滩血肉混合物?的形式死去。”
云不意梗了?一下:“……倒也不必描述得如此形象。”
沈鳞不假思索地道:“我是?大夫,不能骗人的,尤其不能欺骗病入膏肓的患者与其家?属。”
“家?……”
云不意瞪大眼,正想反驳“家?属”这个怪怪的称呼,冷天?道便适时开口打断了?他:“沈大夫说的是?。那你如何医治我的伤?”
他一句话,便把云不意的注意力从?“家?属”二?字上移开,自然得在座之人除了?秦方没一个发现端倪。
沈鳞当?然也没发现,拧着眉头斟酌治疗之法。
“天?罚之伤世所?仅有,不过,若是?抛开这个噱头,它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