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吟写完教案后也来局里找她了,一时没看见人,给她发消息后顺着地点找了过去。
夏回清就坐在法医室的解剖台上,看着法医整理皮肤碎片。
李吟先在门边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会儿,直到夏回清好笑地说没在解剖后才进了屋。
她把手上的东西随手放到夏回清旁边,两手一撑也跟着坐了上去。
法医问:“吃冰淇淋吗?”
李吟看了看法医室那冰柜,惊恐地摆了摆手拒绝了。
她从袋子里掏出几罐强爽,问:“喝吗?”
法医摆摆手,说:“工作呢,不喝。但你可以先放着,我下班了再喝。”
李吟就给他留了两瓶,然后开了一瓶递给夏回清,怀念道:“还记得以前你是三罐倒,又菜又爱喝。”
夏回清撇了撇嘴,说:“今时不同往日,我早就脱胎换骨了。这点小酒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简直就是白水,就算喝一箱都放不倒我。”
说完,她就要接过李吟手上的酒。
她刚拿到手里,还没等握紧,林意漫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毫不留情地抽走了酒罐,淡淡道:“强爽确实放不倒你,但我可以放倒你。要试试吗?”
夏回清:“……”
靠,这货怎么神出鬼没的。
夏回清没眼看般捂住了眼睛,问:“你怎么来了?”
林意漫笑着说:“想你了,过来找你一起吃饭。”
她扭头看了眼幸灾乐祸的李吟,似笑非笑道:“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撞见了违纪现场啊。”
夏回清默默地移开了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林意漫。
林意漫也不恼,只是环视了一圈法医室,说:“我还以为你跟哥在一块儿呢,他去哪儿了?”
夏回清问:“找他干嘛?”
林意漫晃了晃酒罐子,挑眉道:“举报有戏啊。”
夏回清有些无语,幽怨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对象啊,这么狠心呢。真是个无情冷漠的女人。”
林意漫笑了,“不冷漠无情狠心怎么才能把你牢牢抓在手心里呀,你扭头不就跑了吗?”
李吟翻了个白眼,“yue——肉麻麻,恶心心。”
夏回清:“……”
她默默无语片刻,长叹一声,紧紧地盯着李吟手上的那罐。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凄惨了,林意漫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夏回清眼看着她一口闷了那罐酒,然后又去倒了杯温白开喝了一口。
林意漫走到夏回清面前,双手捧住夏回清的脸,强迫她抬起头来。
夏回清:“?”
林意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而后低头吻了上去,试图把还带着一点酒味的白开水渡给她。
显而易见的是,这种方法完全是无效的,吻了半天也只不过能尝到白开水的味道。水都漏了,一点酒味都没有。
夏回清推开林意漫,拿纸巾擦干净唇边溢出来的唾液,幽怨地说:“喂的好,下次不许再喂了,喂了个寂寞。”
林意漫只是笑。
法医哀怨道:“请问一下你们还记得这里是法医室吗?”
夏回清脸一红,赶紧推着林意漫出去了。
她回头看李吟,说:“对了,李俱倘问你一会儿有没有空,陪他去逛街买点衣服,他说他过几天开会要穿。他给你发信息,你没回。”
李吟一愣,拿出手机一看,还真是。
她赶紧先回信息,打了个招呼就跑了。
夏回清有些哭笑不得,“见色忘友的家伙。”
林意漫牵着她吃饭去了。
夏回清乖巧地吃着碗里的粥,味觉暂时还没好全,但比起完全失灵,现在她多少能尝到一点味道了,前提是够重口味。
但是家里的三尊大佛根本不让她吃太多重口味的饭菜,都是尽量挑的清淡的。
夏回清有苦但不敢说,只能憋屈地吃完。
努力地吃完。
林意漫拿过她的保温杯打开一看,皱眉道:“你今天一早上都没喝水?”
夏回清:“怎可能,我今天狡辩了一早上呢。”
她指了指前面的同事们,说:“凭一己之力力战群雄。”
林意漫瞅着她,问:“那你保温杯里的生姜枸杞怎么一点都没少?”
夏回清浑身一僵,缓缓抬头看着保温杯,然后慢慢上移视线看着她。
她露出一个非常和善的笑容,说:“是吗?那你喝的什么水呀?”
夏回清沉默一会儿,讨好地笑了下,说:“那个,你听我狡……不是,听我解释……”
林意漫冷笑一声,表示洗耳恭听。
“行,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能说服我的狡辩。”
“……我把保温杯落车上了,是刚刚才托我哥拿过来的。”
“我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哥了,他手上拿满了资料,就是没有保温杯。骗我,罪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