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上带着什么,类似于屏蔽信号的东西,把巷子内的呼喊声都掩藏在这米之内。
任何人在这个距离,喊破天外面也都听不见。
“原来如此,你身上的东西,有点意思。”
温莹雪看时宁晚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情怕是不简单。
“怎么样了?是他吗?”
时宁晚点点头:“八成是他,就算不是他,他也不是好人。”
这样肯定?很少见嘛!
“大黑,他上衣的口袋里有好东西。”
大黑迈着步子就过去了,好东西,那可不能错过了。
那人现在看不到大黑,但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东西被什么东西拿去了。
他死死摁住口袋,但是大黑一爪子给他把手扒拉开了。
尽管没有伤口,但是他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恶生恶
大黑叼出来一看,不是吃的,直接奔着时宁晚就过去了。
时宁晚接过来闻了闻,除了大黑的臭味,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火气。
不由得叹口气,皱起了眉头。
这股子熟悉又神秘的香火气,怎么会时不时出现在这些不寻常的案发现场。
到底是人,还是鬼在背后操纵。
手里的东西,像是树叶的形状,玉製品。是一件法器,称之为障目。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根据这个原理炼製出来的东西。
没想到,真的有人会这种神秘的炼製之术。
还有,这股子香火气,她总觉得再次闻到之前,好像在哪儿闻到过。
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应该是让她记在了记忆深处才是,不然她不会记住这股子香火气和寻常庙里的香火味道不同。
迈动步子,时宁晚来到躺着的那人身前蹲下:“这东西,谁给你的?”
障目,需要有人指导使用方法。
不会用的人,捡到也只能当个装饰品。这人明显会用,肯定是有人教导过。
那人眼神不看障目,仿佛不知道时宁晚在说什么。
时宁晚掏出她的无墨尺子,是的,终于给尺子取了个名字,叫无墨。
因为通体漆黑如墨,却没有墨,所以叫无墨。
“你应该知道,我能认出障目,自然不是寻常人。你觉得我这一尺子拍下去,你会不会死?”
那人丝毫不在乎似得笑了:“那也挺好,我就不用受折磨了。”
时宁晚嗤笑道:“你不用受折磨了,所以你就去随意夺走别人的生命?”
无墨被高高扬起,时宁晚耳边能听到无墨砸下来带动的风声。在无墨即将砸到人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住手,求求你,放过我爸爸吧。”
是一个年轻的小鬼,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温莹雪被忽然扑出来的鬼吓一跳,时宁晚现在已经习惯了,只要带着她出来,一定会给她开阴阳眼。
时宁晚起身,牵住温莹雪的手:“你是谁?”
那鬼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我叫王异,他是我爸爸。他不是故意杀人的,求求你放了他,所有的罪责我自己扛!”
王异,这么熟悉的名字。
温莹雪在时宁晚耳边帮她解惑:“温星亦提过的,她们学校去世的那个学生,也叫王异。”
时宁晚恍然大悟,就说王异这个名字很熟悉。
“人死了,就死了。是没有办法替别人抗下罪责的,除非在地下,你们一起接受审判。”
王异的爸爸还活着,自然是要接受法律的製裁。
王异还在争取:“可我爸爸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你们就放过他吧!”
五条性命,就是五个家庭!
时宁晚没有资格和立场去原谅放过这个人,虽然没有人雇请她,但是她也不可能放这个人离开。
“王异,你爸爸杀人了,律法会製裁他,不是说谁想放过他就能放过的。”
王异跪在男人面前:“爸,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我跟你说了别信那人的话,我已经死了,你偏偏不信,要去杀人!”
“爸爸,对不起啊!我不应该死的!”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该不该,都死了。该不该,都杀人了。
王异是自杀的,他是一个长期遭受霸凌的孩子。
加上在被逼着钻胯,学狗叫,舔鞋等等的时候,被他喜欢的女生看到了。
女生没有站出来,而是转头离开了。
他一直喜欢那个女孩子,也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在这么多年的欺凌中他一直坚持着上学。
没想到,到大学了,还是被霸凌的那一个。
有时候都在想,这世上的人怎么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想到最后喜欢的人可会用厌恶的眼神看他,他的精神支柱就这样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