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抓住了人家的右手,左手还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肩膀。
转了个方向,似笑非笑的看着庄川柏:“没有打算进我家的户口,或者让我进你家的,也行。”
庄川柏眼里掀起了一阵波涛。
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就意味着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两个名字彼此重叠, 你在上一页, 我在下一页, 关系一栏上填着妻妻,光是想想,连空气都泛着甜味。
白芷翻了个身, 侧踏在灰色的枕头上,白皙的脚丫子随便的放在了床边晃悠着。
她抱住了另外一个枕头, 靠近了庄川柏身边,用枕头支着脑袋。
看着庄川柏耳垂边的红, 渐渐染到了脖子根上, 渲染了一大片, 如耀眼的晚霞, 光芒璀璨。
巧笑嫣然的伸出手,点在了曾经种过草莓的地方, 那痕迹已经消散,极浅, 不细看的话,压根看不出来。
猛一触碰, 庄川柏的脖子躲闪了一下, 细小的喉结轻轻的动了动,摘掉了金丝框眼镜,她修长的指尖在上面摸索,将眼镜折叠起来, 放到了床头柜上。
心里面百般复杂的情绪,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她躇踌的开口:“姐姐,你想要和我结婚吗?”
额头上沁出了一些她也不知道的细汗,紧握住身下的被子。
庄川柏离她很近,清晰的闻着她身上香甜般的柑橘味,很像幼时买不起糖,商店里的阿姨送的那一颗,甜滋滋,那味道即便是过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仍旧清新的刻画在脑海里。
小时候吃不到的糖,长大以后就不甜了,曾经记住的味道,以后还会沉迷于那种味道。
她的指腹轻轻的在庄川柏耳涡边蹭了蹭,新做的酒红色指甲魅惑大胆,白皙的掌背,两种颜色的强烈对比,令人眼前一亮。
热辣的红,干净的白。
“问你自己。”白芷倾身而上,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
从来不敢爱得太深,就怕抽离的时候会痛,谁知道庄川柏就是一个坑,越陷越深。
两个人早就绑得紧紧,非要一起进了婚姻的坟墓,才肯罢休。
“愿意。”
庄川柏唇瓣微动,她想。
可是她不能,她配不上,她又摇了摇头,感情这种东西都是若即若离,越是深爱着,越是自卑,怕自己配不上对方。
从来都不是对等的关系,爱得深的那一个往往会考虑更多,或许还有一半来自于骨子里面的性格。
谨小慎微,喜欢与爱并不一定要占有,即便那样子会受不了。
白芷擒着一抹微笑:“小情人,你还真的当真了呀,嫁给了你,还不知道被多少人在后头骂我老牛吃嫩草。”
收回了在庄川柏耳垂边上的手,她站起了身,随意的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门合上的那一刻,也就没听到后面传来落寞的声音:“姐姐这么好,我配不上。”
庄川柏颤抖的抬起了手,想要抓住那抹进了浴室的身影。
微不可见的动了动唇角,一声轻轻的叹息在房间里响起,她抑制不住的捂住心口,疼痛来得毫无预兆。
外面的那一幕,白芷没有看见,她气恼的将手上的衣服扔在放置台上,手重重的敲在了墙上。
闷闷的骂了一声:“呆子!”
她缓缓地垂坐在了地板上,冰凉的瓷砖泛着寒意,从足下传到了四肢百骸,十根圆润的指头蜷缩起来。
看着豪华的浴缸,抑制不住的想起了那一夜发生的事,她们曾经紧紧的在水里面拥抱,渴望上天再给她们一次轮回的机会,从此化为水里的两只鱼儿。
相濡以沫,相伴终生。
直到今日,才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幻想,庄川柏没有打算和她一起踏入婚姻的准备,从来只是她一个人单方面的想法。
酒红色的指甲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五指相缠,捏住了手心。
许久,才松开了手,掌心处几道齿痕格外明显,白芷没当一回事,站起了身,脱下了湿漉漉的衣服。
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从身上淌过,长长的发丝淋成了一片,她的身子很白,不是那种不见天日的虚弱,那种健康的美。
尤其是经常藏在衣服下面的那些地方,更是一片白皙,只有她知道,庄川柏的身体更白,紧致的皮肤,平坦而又没有的马甲线赘肉,从上到下,她都见过。
就是因为知道那样子的美好,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此占为己有。
上帝创造了人类,赋予她们各种各样的情绪,或是悲伤或是憎恨,有负面情绪,也同样有着正面的能量。
极少人心里总是会存在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想法,在恋爱当中,这小小的缺点被无限的放大,有的人为爱疯狂,导致了一场悲剧。
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强求一方的话,就是一场悲剧,白芷心里虽然疼,可她还是能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