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行之察觉到她的异样,深深地回应她的吻,才停下:“你也要跟我一起,明白吗?”
宁喻笑着看他,嘴巴张了张,想不一定,可最后还是不忍心,改了口:“……好。”
宁喻淋了雨,好在洗了热水澡,抱着占行之的手臂沉沉的睡去了。
等她睡熟后,占行之才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动作温柔地给她额头和膝盖都上了药,而后给她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房间。
“谷曜,把手机给我。”
谷曜立即把手机递给他。
占行之直接打给兰姐:“宁喻额头和膝盖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知道占行之肯定会打电话过来问,兰姐没有惊讶,如实跟他说了:“占行之,宁喻从来不信神佛,可她为了你,不仅开始相信,还为了给你求福磕了那么多个头。”
占行之全程安静地听兰姐讲完,半响都没声音。
直到过了几分钟,他才浅淡地回:“挂了。”
挂完电话,占行之目光落在左手腕上那条红绳上。
他手指落在红绳上,轻轻摩挲着。
在宁喻给他戴上这个东西后,占行之就猜测她一定去寺庙了,可没想到她还磕了那么多的头。
明明这一切,只是人类绝望时的唯一期盼,根本不是真的,可她还是心甘情愿地去相信,并且为了这个福,做到这种地步。
占行之一晚上没睡,一大早正要点开那个熟烂于心地号码拨打过去,一名保姆急匆匆地跑过来。
“不好了先生,宁喻小姐不见了!!”
占行之的过去
占行之脸色一变,倏然起身,大步去卧房。
房间内早已没有宁喻的身影,只有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
【占行之,我去找冯毅了,如果三天内我没有回来,你就拿着监听器去报警。】
占行之拿起桌子上的监听器打开,那头一阵安静后,慢慢的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宁喻走路的声音!
占行之大步走出卧室,大喊:“谷曜!”
“老大,怎么了?”
占行之把监听器递给他:“查清楚,这监听器里的地方在哪儿!”
“好的。”
……
宁喻刚走出沥东城,就有一辆面包车在她面前停下,飞速把她扯上车,飞速离开。
“是冯毅派你们来的?”
车上的三名男子立即把宁喻手脚捆绑住,身穿黑色背心的男人一手摁住她的肩膀,冷声道:“宁喻小姐,冯先生说了,要想拿到解药,劝你别耍什么花招。”
宁喻知道自己过来的目的,也没有挣扎。
车子开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在一处陌生的荒凉的郊外停下。
宁喻被他们带进暗道,一路前行,视野从窄小到宽敞,黑衣男子才松开手,把宁喻推进一间房间内。
他们立即在宁喻身上搜刮,身上隐藏的监听器也被他们搜走。
男子看着手里的监听器,脸色变得阴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房间再次恢复平静。
宁喻左右扫了一眼,有病床和药柜,一股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鼻腔。
这里不是云安村!
她就知道,冯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把主要目的暴露出去呢?
大门紧闭,宁喻刚要起身自己解绑身上的绳子,突然啪地一声响,原本白色的墙面,像是一张张巨型的幕布亮起来。
“让你咬我!他妈小畜生!今天看我不弄死你!”
一道刺耳的鞭打声传来,一鞭鞭打在那位少年的身上,皮开肉绽,少年身上衣服被打烂,黏合着血淋淋的血肉黏腻在一起,触目惊心。
宁喻整个人惊在原地,眼睛大睁,???定定地看着墙上那一帧帧的画面。
是占行之!
被打的人是占行之,还是十三岁左右的占行之!
“不吃是吧?”冯毅坐在一旁,眼神冷漠如魔鬼,慢悠悠地说,“不吃就给我掰开他的嘴灌进去!”
冯毅这话一落,一旁的两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立即上前摁住占行之,强行掰开占行之的嘴,把那一整个西药都灌进他的嘴里。
占行之奋力挣扎,眼神阴鸷,直接一口咬住给他灌药男子的手,死命咬着,不管别人怎么甩都不松口。
男子痛苦惨叫,鲜红的血一滴滴的滴落。
场面一顿很混乱。
可下一秒,占行之就被冯毅一只脚踹倒在地,口吐鲜血。
冯毅拍了拍身上被弄脏的衣服,目光冷冷地落在占行之身上:“犟脾气,给我打,打到他听话为止!”
冯毅的话,就像是圣旨,其他医生都依言照做。
那一晚,占行之被打了一晚上,打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是血。
偌大的病房内,如死人一般死寂,占行之倒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蜷缩的身体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