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眼神啊?”
“她比赛完不就能拿到手机了吗?不就可以问我了吗?实在不行,不还有你吗?你不能告诉她吗?”
“……说的好像有道理哈!”魏君如尴尬的笑了笑。
“行了,问也问完了,回吧!”
“不用我送你吗?”
“不用~”季月已经走到门口,背对着为君如挥了挥手,先一步离开了。
离开蓉城的前一天,季绪在收拾东西的间隙接到了妹妹的电话,她将手机免提后放在床上,继续坐在地上收拾自己的衣服。
“你这一走,我怎么办啊?”
“什么你怎么办,你不是挺好的吗?”
“我本来是为了跟你一起合租才来蓉城的,结果你先走了!要不我也跟你去眠镇住吧,反正我现在这个工作,住哪儿也没影响,都是隔一段时间就要到处飞的。”
“你的工作确定了吗,以后就干这个了?”
“嗯,我现在这个项目的研究快结束了,也跟他们这边签订了长期合作的合同,等过几天我回来了直接去眠镇找你吧。”
“不行。”
“啊?为什么?姐姐~你不要我了?啊~姐姐,现在洛溪又没法跟你一起住,你就不要我了吗?呜呜呜……你果然重色轻友,你不爱我了!我要告诉姨妈!”
季月:头疼!
花店
季绪抱着手机输出了一大段,最后差点没喘上气来,还是季月打断了她。
“你先歇会儿喘口气,听我说一句行不行?”
“你最好说的是我想听的。”
“我不是不同意跟你一起住,但是你在这儿的东西不要了吗?你得先回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再去找我呀!”
季绪一想,好像是这么个事儿哈,但是自己刚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都说出口了,也不能这么没面子的立马就认错呀!
“那你就不能帮我一起收拾了然后直接带过去吗?”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地,甚至给季月噎了一下。
“你这脸皮……我才是要告小姨的程度吧!来的时候就是我给你收拾的,走的时候我还得管全套的是吗?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自己的东西还没收拾好呢,你不要太过分啊!”
“哼,你就是不爱我了!既然当初都愿意帮我将东西拿出来,现在为什么不愿意帮我将东西再放进去!这都是因为你认识了洛溪!”
“行了,不跟你扯了,我还要忙呢,你继续去挥你的铁锹去吧!”
“诶不是……”
季绪还没说完,季月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季绪:好好好,这铁锹是不挥不行了!
正计时到第18天的时候,季月离开了蓉城,独自一人坐上了去往眠镇的高铁,这一次,她的座位旁边没有了可以让她倚靠的瘦腰,她也没再睡觉。
到眠镇报道以后,季月的生活也开始繁忙起来了。作为刚报道的新人,什么都得学,什么都要做。
所以这段时间她也真的是忙的要飞起来了,忙的都腾不出来时间去关注洛溪的联赛情况。
这次的国际联赛是在国外,她完全去不了现场不说,连直播都因为时差而赶不上,只能赛后关注一下最终的比分情况。
她也没什么时间再去看网上的各种分析什么的,只是大概知道洛溪他们的战术看起来确实是做出了正确的调整,小组赛一路高歌猛进,好几场都是直接零封对手拿下胜利。
在正计时进行到28天的时候,季绪的研究结束,坐上了回蓉城的飞机。只是她一下飞机拿出手机准备给季月打电话的时候,先收到了任芳发给她的一条彩信。
是一张许泞结婚现场的图片,因为离得太远,季绪并没有看清她脸上是否在笑,或许是在笑的吧,这么喜庆的日子。
季绪一个人,站在机场的大厅里,默默地留下了眼泪。
在那张照片后面,还有任芳的一段话:也许她有她的不得已,但的确是你该放弃的时候了。真正的遗忘,不是闭口不谈,而是揭开伤疤,剜去腐肉,长出全新的开始。
季绪明白任芳的心意和用意,她是个很聪明的人,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已经猜到了季绪和许泞之间的关系。
所以这次许泞的婚礼她去了,大概是因为她也为这两个人而惋惜吧!
她拍照片给季绪,当然不是为了刺激她,她是真的想让季绪忘记。同时她又刻意的走到角落里再拍,因为害怕会又给季绪带去新的忘不掉的记忆。
其实任芳在发这条彩信之前也很纠结,在许泞的婚礼上,她听到了一个故事,一个让她难受落泪却又无可奈何的故事。
她对这个故事,感到无能为力。她能明白两个人的无奈,却也给不出一个能让双方都不难受的最优解。她甚至觉得,也许像现在这样,反而就是最好的结果。
季绪觉得,任芳才是真正懂她的那个朋友,换做其他人,也许根本不会给她发这张照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