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示意顾槿三人轻手轻脚进殿,切勿动静过大。
秦嬷嬷走到太后歇息的榻边时才发现:太后早就睁开了眸子,此刻正嘴角含笑的看着她:“阿华。”
“太后,您怎的这么早就醒了?”
秦嬷嬷有些忧心:“可是睡得不舒服了?”
“哀家无碍。”太后佯怒,“怎的,哀家就得了这么个小病难不成还会去了不成?”
“娘娘!”秦嬷嬷听到“去了”二字,急了,“娘娘休要胡说!娘娘定会长命百岁!!!”
“好了,我也就随便说说,谁不喜欢活得久一些呢。”太后笑道。
“您怎可这样调笑奴婢?!娘娘殊不知,您便是老身最最最重要的人了。”秦嬷嬷怒嗔。
“这三位是?”太后连忙转移话题。
“回太后,这是撕了皇榜的顾姑娘和她的两个医女。”秦嬷嬷听到太后问询,忙回答道。
“民女顾槿参见太后娘娘。”
“民女茯苓参见太后娘娘。”
“民女连翘参见太后娘娘。”
三人福身。
“原来如此。”太后微微颔首。
可突然间,太后剧烈地咳嗽了一阵,脸色迅速变白。
秦嬷嬷大骇,她忙道:“顾姑娘,还不快去给娘娘看看!”
顾槿上前,抬手轻轻地顺着太后娘娘的脊背,轻轻地按摩着她后背上的某处穴道。
“噗”的一声,太后吐出了一口痰。
秦嬷嬷眼疾手快,拿了一旁的痰盂去接。
这几日,太后总是咳嗽,却总是咳不出痰来。
痰盂是每时每刻都准备着的。
太医们说此事只能顺其自然,否则会伤身。
秦嬷嬷也总是担忧着这事。
不想,顾槿一来,这痰反倒不费吹灰之力便咳出来了。
这痰浑浊的不行,其间还带了血丝。
秦嬷嬷极其惊恐:“顾姑娘,这是?!”
顾槿上前,跪在塌边为太后把脉,神情一脸淡然,云淡风轻。
“傅小侯爷到!!!”外头的太监尖着声音喊道。
“可是阿夜来了?”太后一脸焦急不安,想要起身。
秦嬷嬷忙制止道:“娘娘莫急!定是小侯爷来了!娘娘,您就在这儿躺着,等顾姑娘把完脉再说罢。”
“也好,也好。”太后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焦急的神色仍然未发生一星半点儿的改变。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敞的殿门口。
不久,傅夜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脸上的焦急和太后也一般无二。
“皇舅母!您怎样了?”他不住打量着躺在榻上的女人,看到她青白色的脸色,不由得焦躁了几分。
“舅母无碍,这位顾姑娘帮舅母看着呢。”太后看到傅夜,心情也好了不少。
“方才太后咳得可厉害了,这位顾姑娘不知做了些什么,太后把这几日郁结于心的痰咳出来之后就立马不咳了。”秦嬷嬷也附和道。
傅夜垂眸,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顾槿。
果然是她!
顾槿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了太后的手腕上,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如何了?”
傅夜焦急问道。
“现在只是初步判断,还不能形成最终判断。
顾槿皱紧眉头,抬头看向太后。
“太后娘娘,民女想问您--”
“是否经常感觉头昏脑涨?”
秦嬷嬷抢先回答:“娘娘时常感觉头昏,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是否会感觉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的感觉?”
“会有。”
太后娘娘沉声开口。
她凝神看着面前的这个姑娘,神色稍稍凝重了些。
“那便对了。”
顾槿了然。
剩下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太后娘娘,您这是丹田受损导致。”
顾槿沉稳开口。
太后一惊。
她本是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自小跟着父兄习武。
当初若不是要参加选秀,她说不定还会参加武举,女承父业,成为一名将军。
而这些年,多亏会习武,她才在宫里有了一席之地,无人敢惹。
最终成了太后。
而如今丹田受损,无疑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是是何人!!!”
可秦嬷嬷却在此时提出了疑问:“顾姑娘,可这宫里无人敢跟娘娘发生正面冲突啊。”
“明的不行,来暗的呗。”顾槿笑了一笑。
“太后娘娘出现这种不适的情况有多久了?”
顾槿问道。
“咳嗽是最近几日才出现的。可头疼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了。”
秦嬷嬷大骇。
“娘娘,您为何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