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齐铭委屈得想流泪,“那老太太摊子上的木偶都很好看,全是她自己刻的。买的人多了去了。我也是看老太太不容易才买的。再说我当时买回来时这东西也不长这样啊,不然我是吃撑了才买这恶心玩意儿。”
齐父齐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齐铭一眼。
“镜镜,这木偶邪气得很,都快生出灵智了,起码好几百年了,而且常年待在阴气湿重的地方才能有这威力。”
沈镜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木偶,将他塞进了口袋里。
“这东西我带走了。”
“行行行,您尽管带走。”那么渗人的玩意儿赶紧有多远拿多远吧。
陈家人都松了一口气,随后担忧地看向了沈镜,“沈大师,这事儿是解决好了吗?那老太太?”
“不用担心,那老太太没什么问题。这木偶不是她雕刻的,应该是她无意间得到的。”沈镜眉心突然一凝,目光射向了门外。
胖胖嗷呜一声长叫,身形化为利箭射了过去。
下一刻,就听得一声惨叫,“别咬别咬,误会误会,我没有恶意沈大师饶命啊。”
“胖胖,松开他!”
沈镜喝了一声,胖胖不甘愿地甩着尾巴,松开了嘴,喉咙里还不断发出呜咽的威胁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莫非还有什么脏东西不成?”
齐家人也是一惊,茫然又惶恐地往沈镜身后躲。
“什么脏东西?一群不孝子,我是造了孽才养出你们这么一群不争气地玩意儿。”
一个穿着休闲毛衣的老头龇牙咧嘴地捂着胳膊,又惊又愤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沈镜眉心一动,这人虽然是鬼魂,但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功德金光,必是生前就是大善之人。难怪能和那木偶斗了半年之久。
沈镜态度好了许多,“你是?”
老头鬼搓着被胖胖咬疼的手臂,闻言连忙朝着沈镜伸出右手,“沈大师,鄙人是齐凌桥。感谢您这次出手救了我那不肖子孙。否则,那小子就当真要小命不保了。”
沈镜笑了笑,伸出右手跟他回握了一下,了然道:≈ot;所以之前一直是你在保护齐铭吧。他胸前那抹灵力便是你留下的。≈ot;
“是我是我。那小子从小就不省心。他带回那木偶我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我想提醒他,可惜那东西怨气极重,我连托个梦都不行。为了保住那那小子的命,我是竭尽全力了。眼看着就要压不住,好在那小子命不该绝,叫他请回了您。”齐凌桥一脸后怕地拍拍胸口。
一旁的齐家人看不到听不到,见沈镜动作,便觉汗毛倒立,“沈大师,您这是在和谁说话吗?”
“保护?有谁在保护我吗?莫非之前我几次死里逃生都是有人在保护我?”齐铭这回不傻了,睁着好奇又期待的目光看着沈镜。
其实他早就有怀疑了,倒霉归倒霉,每次都险死还生,这实在不符合他霉运罩顶的逻辑。
“臭小子,从小到大就不让人省心,让你爷爷我死了都不安生。这回吃了教训,以后可得长点心了。”齐凌桥嘟嘟囔囔,眼睛却是眨也不眨地看着齐铭,目光带着不舍怜爱。
沈镜心下微动,“的确有人一直在保护你,不然这半年里,你已经死了无数回了。”
齐家人都诧异地睁大眼睛,似乎想不明白他们还能认识哪位能够暗中保护他们的高人。
“你们要亲眼见见吗?”
“要要要!”齐铭萌点头。
齐凌桥也突然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地搓着衣摆,“可这可以吗?”
他轻笑一声,“放心,小事一桩。”
他手指朝向一点,齐凌桥的身形凭空显现。
“爸!”
“爷爷!”
齐家人怎么也料不到,十年前就去世的齐老爷子竟然一直和他们待在家里。
“爷爷,原来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我就说怎么每次都跟踩了狗屎运一样”齐铭哽咽着,一米八的大高个,竟当场就红了眼眶。
齐凌桥刚才还故作严肃的脸,一下就软了下去。他叹了口气,抬手抹了抹眼眶,“乖孙啊,你从小就不让爷爷省心,这么大了,还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差点小命都没了。你叫爷爷怎么放心得下啊”
“爸,您在家里怎么也不跟我们提个醒呢?亏得我当初还那么伤心,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啊。”齐伯安也红了眼眶。
“你这不孝子说的什么话,你老子我都没了,骨灰都埋进土里了,怎么跟你提个醒?非要我半夜去你床头是吧?”
齐伯安一顿,想了想那个画面,莫名打了个寒颤,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齐凌桥吹胡子瞪眼地哼了一声。
一旁的白漫月矜持地抹抹眼泪,感激道:“爸,这段日子辛苦你照顾小铭了。”
“没事儿,我的孙子,还能看着他没了不成。”齐凌桥不太自在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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