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没把玫夭吓住,但她这一声‘大哥’把玫夭惊得猛扭脖子,待看清楚来人后,她又猛扭回头,巴掌大的小脸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血。
“玓儿,我还有事忙……”她起身要告辞。
但景玓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冲着已经上亭子的景炫介绍起来,“大哥,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小玫姐姐!”
景炫早已看到她身旁坐着一名女子,待近前仔细一看,一对浓眉直接蹙紧,“‘小玫姐姐’?这位姑娘几岁?有二八了吗?”
景玓险些喷笑。
也不怪她这大哥眼力劲儿不好,主要是她未来大嫂那娃娃脸太有欺骗性了,任谁都不会把她当个大姑娘,更不会想到她是孜柒的娘!
还不等她为玫夭解释,玫夭便主动说道,“这位公子,小女年方二十有四。”
景炫双眸在她身上开始认真打量,个头与他小妹一般高,但身板纤薄,五官精致小巧,跟个没长开的丫头似的,很明显他对她的实际年龄感到惊讶和不信。
只是……
多注视她片刻后,他眸光不自然地闪烁,只觉得眼前这女子莫名地让他有种熟悉感。
可再细瞧那张宛如童颜的脸,他又无比陌生,很肯定自己没见过她。毕竟像她这种长相的人并不多,如果见过,他一定有印象。
“听说令祖与钰王爷是忘年之交,敢问令祖尊姓大名?”
“……”玫夭不自然地僵愣。
景玓见状,忙干笑着调侃他,“大哥,你这是做何?头一次见面,你就刨人家家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人家家里提亲呢!”
她话一出,不止玫夭瞪向她。
景炫也瞪向她,板着俊脸训道,“休得胡言乱语!”
景玓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没办法,谁让她知晓他们二人的内幕呢!这就好比一个看电视的观众,看着男女主早有关系,甚至连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偏偏男女主却对彼此极为陌生,吃瓜观众是何心理?
那肯定是巴不得能爬进电视里向二人揭露真相!
所以她激动过度,一时间忘了,这古代虽然流行盲婚哑嫁,可不兴乱开男女玩笑!
“那个,大哥,小玫姐姐的祖父已经过世,我开玩笑只是不想你提及小玫姐姐的伤心事。”她解释完,便对玫夭抬了抬下巴,“是吧,小玫姐姐?”
“……嗯。”玫夭反应也快,甚至与她配合默契,当即便低下头假意地抹了抹眼角,“我是爷爷带大的,但他老人家还没有机会享福便过世了。”
见状,景炫抿紧了薄唇,打消了追问的念头。
也罢,有关这女子的事,他去问他那小妹夫便是。
短暂的沉默后,他认真问自家妹子,“玓儿,听说小玫姑娘明日便能为你二姐夫解蛊,可有准备妥当?”
“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小玫姐姐说要在明日午时动手,那蛊虫属阴物,午时烈阳下对付它是最佳时辰。”景玓也认真了起来。
“方才来得急,只同钰王浅聊了几句,最近这段时日都发生了些何事,你且细细与我说说。”景炫说完,撩袍坐到了她们对面。
他这一坐,玫夭是别扭到了极点。
但在接收到景玓暗戳戳的使眼色后,她也只能顺和,反正只要不揭穿她的身份,一切都好说。
景玓拉着她坐回先前的位置,与景炫认真聊了起来。
郭礼峰派出去的兵没有让他们失望,在一个山头发现了一名老者。其人不但凶狠,其驯养的猛虎也很是凶猛。
大批官兵围困着养兽老者,最后牺牲了十个几人才将老者乱箭射死。
老者一死,吊诡的事就发生了。那猛虎就像掉了魂儿一样也突然间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按照玫夭的嘱咐,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老者焚烧,直到老者化成一堆灰,才将奄奄一息的老虎给抬到城主府。
这会儿,那老虎正在后院的笼子里关着。
她讲这些经过的时候已经省去了惊险的部分,但景炫仍旧听得神色冷冽,“那蛊虫究竟如何到你二姐夫体内的?对方又是如何折磨你二姐夫的?”
景玓随即又将陆福判主的经过告诉了他,也将后面查到的详情一并道出,“那陆兆林欠了数十万两赌债,被魏金淼盯上了。陆兆林偷偷跑回沂丰城找陆福,就是因为魏金淼拿他性命做要挟,而陆福为了保住这个亲儿子,不得不听魏金淼摆布。总之就是他们里应外合,先对二姐夫下手,最终的目的就是对付我们一家子。毕竟先对付二姐夫,便很难让人想到是我的仇敌,如此谁都不会怀疑这些事同魏金淼有关。”
景炫搁在腿上的双拳死死攥着,俊脸的脸上全是冷到让人发寒的怒气。
景玓微微一笑,“大哥,你别急着生气,我已经让人报复回去了,想必这会儿那魏清漾已经要死不活了。”
“嗯?”景炫冰冷的眸底露出一丝不解。
“白芍给了我一种药,乃是白家的‘独门秘制’,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