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啊……”沐晓自言自语着,疲惫的揉着眼睛,看着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寂静。天还未全亮,此时只有微弱的灯光透过窗帘,在卧室的陈设上撒下阴影。她将脑袋埋进枕头里,下意识的想蜷缩着身体,可身下被那只小玩具撑得难受,还有梦里经历的高潮带来的一片黏腻。
沐晓伸手去腿间想将那小玩具从腿间拔出来,可它正被小穴紧紧的夹着,以及那又湿又滑的触感,让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它取出来,湿透了的小肉洞里也随之冒出一股股被堵在小穴里的黏液。
这一番折腾让沐晓出了一身汗,而她身上睡衣也已被汗水浸湿,黏腻的粘在身上,并不好受。可此时,突如其来的空旷和压抑感让她只想趴在床上,脑袋深深的埋进枕头里,一动不动的小声喘息着。寂静的清晨,荒芜的房间里只剩下她的呼吸和微凉的空气。
她紧闭着眼睛,将枕头往胸前更用力的抱住,想压抑住从眼底涌出的那一股酸痛感,可最后,那些酸涩的水迹还是涌了上来,从紧闭的眼睑溢出,湿濡了她的微微颤着的睫毛,然后又无声无息的落入枕头里。
她知道,她想陆景了,很想……
在日复一日的联系里,她早已清晰的感知到,陆景已然成为她生活里不能忽视的某种需要。或许,他就像是水,如果失去的话,那么,她的生命也会凋零枯萎。每当在这时候,沐晓总能真实的感受到,距离是个可怕的东西,因为,它将他们隔开,分割在两个世界里,让他们永远无法拥有同一时刻的朝阳,或是同一时刻的星光。
她有些沮丧的啜泣着,忍不住将脑袋往枕头上蹭了蹭,眼角溢出了更多的水迹。可过了一会,她又深深的呼吸了两下,然后擦干眼角多余的水渍,坐起身来,走到书桌旁,拿起了纸和笔。她不是一个善于言语的人,每当焦躁难安的时候,只有拿起纸笔,才能清晰的表述这一刻的心情。
她慢慢的写道:
亲爱的陆景,
真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刻,你会看到此刻我的文字。如果你看到了,那么我要先对你问好,
你好啊!当然,也希望,你一直都会很好。
已经想了很久,可真的决定要写下来,还是一件不那么容易的事。但幸好,最终还是决定写了下来。
现在是早晨,还不到六点,天也还未全亮。刚刚忽的从梦中惊醒,梦见了你,躺在床上许久,想了很多很多要对你说的话,多到希望可以碎碎念的向你诉说一辈子。可此刻,我却没办法将它们直接告诉你,大概,我还是怯懦的。所以,把它们写下来或许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还记得在就在刚过去不久的从前,那时候,我总觉得一辈子真长啊,长的真让人难以忍受。每一天就像是困在灰暗的迷宫,重复跳入前一天留下的圈套和陷阱,却怎么也走不出来,然后如此循环往复。那些困顿的时刻,只想着维持生命所需要的要素,如何再次陷入迷幻的境地,仅此而已。
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要结束,想要在某个不被了解的角落,就这样仓促的和这个世界快点告别吧。就像我的到来一样,毫无意义的离开这个与我无关的地方。可是,在就要结束的那一刻,或许是仅有的那么一些不甘心,或是不知道对什么突如其来的状况存有的可笑的怜悯,最终那些无数次的尝试都在犹豫中流产。
大概,这只是因为我的身体里,也不可避免的存在着难以战胜的生命的本能,以及无法逃避的怯懦和回避,即便是在解脱的时刻,也不能避免的起着作用。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虽然说起来还是会觉得有些哽咽,或是陷入那种情绪里难受的无法呼吸,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至少不会更差了。”我常常在难以为继的时候这样想着,以及“我也许该再尝试一次吧。”或许,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难以果断的决定道别,也难以果断的决定开始,就像我喜欢说“也许”、“或者”、“大概”一样。
我记得从前,在读王小波和李银河的书信集——《爱你就像爱生命》时,曾经被那种热烈而又诚挚的情感真实的触动过,那实在是浪漫极了。纯粹的热爱与真诚,所以纯粹的浪漫。
我并不相信,也不向往,能够像爱生命一样的爱一个人。与我而言,这漫长的生命本就只是毫无意义的痛苦与煎熬。可在那时,在被触动的那一刻,我意识到,如果爱上一个人时,能够意识到自己还可以热爱生命,如果可以像爱那个人一样,重新燃起热爱生命的愿望,该是多么值得庆幸啊。
或许,在现在的某一刻,我也正在希望着,这一辈子是不是可以再长一点呢。让时间长到,我开始愿意去感知生命的存在,让我可以慢慢的走向你,然后去记住每一天每一秒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与变化。或许这样的话,即便是某一天分别,那些关于你的每一条渐渐加深的皱纹,和每一缕青发变白的全部记忆,都将带着我抱有生命仍可以继续的勇气。
我一直很喜欢叶芝的这首诗《he&esp;wishes&esp;fo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