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的是,只听他不耐地道,“别逼本王,你就算打死本王本王也不会说的!”
顿了一下,他接着又补充,“就皇上知道而已,你大可放心,他对现在的你很满意,不会对你怎样的!”
说完,他往车壁一靠,闭上眼假寐起来。
景玓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忐忑不安又无措至极。
啥叫皇上对她很满意?
满意个啥?
最重要的是,皇上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皇上有什么神通不成?
她沉闷地瞪着对面,可不管她怎么瞪,以往都会主动贴上来的男人这会儿像死透了一般,根本不在乎她的情绪……
马车到了钰王府。
夏炎雳先跳下马车,更是直接丢下她先回了新房。
景玓回到新房后,只见他已经宽衣解带躺在那身超级大床上,呼吸匀称,一动不动,俨然睡熟了。
这一次,是她想同他说话,但是他却故意躲着她。
她甚至都想把他抓起来暴打一顿逼问,可瞧着他背对着她入睡的样子,肉眼可见的疏离和冷漠,她最终还是打消了一切念头。
罢了。
他不愿意说,就算逼供,也不一定能听到实话。
与其听谎言,还不如当什么事都不知道。
可是……
她能当什么都不知道吗?
合衣躺在床外侧,她辗转不停,内心始终平静不下来。
一个贺老三还没搞定,又出来个皇帝,都是她不能掌控的人……
是不是她这一生只能在这里,永远与那个世界告别了?
想到这,她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涌。
她只想再见爸爸一面……
哪怕只是一面……
就算要她去死,她也愿意!
不知过了多久,她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床里面的男人总算有了动静。
轻轻地缓慢地挪到她身后,将她拥入怀中。
看着她眼睫上挂着的晶莹,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为她揩去。
“留在这里有何不好?那个世界穷得叮当响,有何值得你回去的?留在这里本王供你吃供你穿,不比回去过穷日子强?”他不满地呢喃着,接着又是一哼,“反正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本王说了算!你想离开,门都没有,除非本王死!”
取喜帕
“说够了吗?”景玓突然掀开眼皮。
从他为她揩泪,她就醒了。
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他的声音就跟屎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个不停,先别说她是否听清楚了他的话,就他这扰人清梦的行为也够她厌烦。
夏炎雳也不意外她醒来,瞪着她又哼了一口气,“睡你的!”
嘴上是如此恶劣,可搂着她的臂弯又收紧了几分,还闭上眼将俊脸埋进她秀发中。
景玓吸了吸鼻子,因为哭过,鼻子有些堵,加上他抱得紧,她更是觉得呼吸不顺畅,便试着推了推他。
但夏炎雳岂会如她意?
立马睁开眼威胁道,“不想本王做点别的就赶紧睡!”
景玓此时没有心情与他斗嘴,加上是真的困了,便移了移脑袋的位置,然后重新闭上了双眼。
许是听出她呼吸不畅,夏炎雳臂弯松了几分力道。
他们之间最和谐的时刻也就是睡着的时候,他不乱来,而她则安静柔和地窝在他怀中。
很快,又传来她平稳匀称的呼吸声,夏炎雳再次掀开眼皮,看着她甜美的睡颜,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他眸中又蓄满了幽怨。
这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有多少新人会在洞房花烛夜盖着被子纯睡觉的?
偏偏他娶的女人,不知是什么妖精来着,碰又不能碰,忍又忍得难受,真真是憋屈死了!
天刚亮。
新房门外便传来影韵和一个老婆子的争执声。
“我是奉老夫人之命前来收喜帕的,你凭何阻拦我?”
“王爷和王妃还未醒,任何人不得打搅!”
“什么打搅不打搅,新妇进门,过了洞房,自然是要见喜帕的,不然有损新妇名声,难道这些道理你不懂?到底是睡觉重要还是王妃名声重要?”
“不懂!”
“你!”面对油盐不进的影韵,老婆子气得不轻,不但嗓门大了,气势也更尖锐了,“你算什么东西,竟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中?新婚第一日,不交喜帕也就算了,还贪睡不起,不去向婆母敬茶请安,这像什么话?就算是王妃,那也不能坏了体统规矩,这要是传出去,别说王妃,就是王爷都会被人笑话!”
房里。
睡得正香的二人早被老婆子的声音吵醒了。
景玓看着地上,那里躺着一块白帕。
昨晚是铺在床上的。
但是夏炎雳洗澡时,他们在水里‘闹’了一场,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