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瞬眼地盯着电视。“今天多少号?”
“我也不太清楚啊!”抬头看看电视,蔡邵芬有些兴奋地道:“呀!beyond乐队到东京录节目啊!啊,可惜了,好想看呢!”
1993年6月应该是月底了?
安宁猛地跳起身,也不管身后几人叫她,径直冲出餐厅。跑出门,她有些惶惑地四处望望,只是在心里叫着:要做些什么!她必须做些什么,不能这样什么也不做?
虽然她从来不是beyond乐队的歌迷,甚至当她知道这个名字时,beyond就已经是三人组合。但她认识的一个前辈却一直都很喜欢这支摇滚乐队,也常常说起那一场遗憾。而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场让beyyond失去灵魂的事故就在这次东京之行。
有些失措地走出大楼,安宁静下心来打电话给哥哥。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改变什么,却不想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听到个在话筒那边有些惊讶的声音,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她知道会出事?就算对方是哥哥也会把她当疯子吧!声音只是含含糊糊地随便找了个理由。还好哥哥虽然有些奇怪,却没有再细问,只是报上一个电话,让她试试能不能找到人。
“哥哥?”在哥哥要挂电话时,安宁叫了一声,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就挂掉。
哥哥,如果我能改变了这一次,或许就能改变更多吧!
合上眼,她深深吸了口气。抓起话筒,仿佛正在抓起敲响命运之钟的鼓槌。随着话筒里一声又一声的茫音,她的心渐渐沉下去。虽然不甘,却只能在有人喊她时放下话筒。
整个下午,安宁都心神不安。连吃了几次ng,才打起精神。可一下惩抓起电话一个劲地按。直到下午快黄昏时,才终于有人接了电话。
“喂,您是beyond乐队的哪一位?”也顾不得客气,安宁大声问着。
“我是他们的经纪人,您是哪位?”话筒里传来吵杂的声音,在一片喧哗声中,一个男声不紧不慢地回着,甚至还大声地嚷着:“我都说了那件衣服不行的!你们到底搞什么啊?”
知道对方现在可能正忙着录制节目的事,安宁更急,只抓着话筒大声喊:“不要让他们上台!有危险的?”
对方一怔,随即笑起来“小姐,你不是什么仇日组织的成员吧?”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安宁说着,对方却只是笑笑,不再听她说径直挂断电话。“喂”安宁连叫了两声,慌忙重拨,对方却已经关了机。
“不要?”安宁颓然垂下头,十指叉进头发。身体微微颤抖。让一旁的蔡邵芬也奇怪地看向她。
“你怎么了?阿宁。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抬起头,安宁抓起电话,再次按那个号码,可还是那个毫无感情的机械声音在回答她:“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我出去一下透一下气,要是轮到我了,打电话给我。”走出摄影棚。安宁靠在墙上,望着天边渐渐西沉的斜阳。吸了下鼻子,仰起头,她眨着眼,只轻轻地用头撞着后面的墙壁。
揉揉眼,她蹲在地上开始打电话。“喂,可不可以帮我查一下东京电视台的电话啊?是,我知道这里不是日本,但可不可以请你帮下忙?”
不知能不能有用,可她除了这样,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一晚上在拍摄空档时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那些她听得懂的,听不懂的话乱七八糟地灌进她的耳朵。不知费了多少口舌,当她终于打通电话时已经是今天拍摄任务完成返回家里的时候。
“喂,是,我找beyond乐队。”应该庆幸日本人做事的认真态度。竟然在听不懂她话的情况下没有直接挂掉她的电话。安宁停下脚步,靠在电梯旁。突然有些想哭的冲动。
“请你们帮一下忙,我一定要和他们通话。不、不,我不是歌迷,我是、我是他们的朋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们。已经去录制节目?不别挂电话,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声音一顿,她听到话筒里突然响起的喧哗声,隐约听到“beyond”这个名字,然后,是突然响起的茫音声?
嘟、嘟?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是响在她的心上。
安宁咽了下干涩的喉咙。迈开脚步,有些机械似地打开房门。门厅里微弱的灯光下,她靠在门上,缓缓地滑坐下身。蜷起膝盖,抱住头,无声地任泪水滑过脸颊?
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