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印央不置可否。 挂一弧漫不经心的笑,背转身去的瞬间,她的笑意消散,指腹揩拭因夜难安睡而干涩的眼球。 烦死了。 栾喻笙烦死了。 印央不止一次想过索性气死栾喻笙算了。 早死早超生,拖着那么一副废躯苟活于世,气死他,让他赶紧再去投个好胎,她何尝不是做了件善事。 可夜深人静之时,半梦半醒间,她梦见自己相隔遥远地参加了他的葬礼…… 惊醒时浑身盗汗,那夜,她抱紧被子没敢再入眠。 自那日至今,她好些天没睡过踏实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