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喻笙打断。
他收回视线,闭眼深呼吸,按捺住巴不得印央即刻惨死在他面前的深深恨意。
如魏清所言,他今天忙于应酬,一整天,几乎没有减压,没有按摩,没有躺下休息。
思绪转回自己的身体,他才感觉到后背僵如铁板,黑色毛毯下面的腿脚隐隐抽搐。
受伤三年,身子骨禁不起任何折腾。
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摧毁了他的身体。
颈椎第四、五截断裂,无任何修复的可能,他从锁骨以下的肢体丧失感知觉和行动能力,从此困于轮椅,这辈子不良于行,再无站立行走的可能。
甚至,一双手也报废。
须臾间,刺痛沿着脊髓遍布全身,别人摸他碰他,他丝毫感觉不到,可疼痛却昭然。
日日夜夜,神经痛挥之不去。
咬着牙不痛呼出声,栾喻笙蜷缩的右手操控电动轮椅手柄,缓缓调转方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