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潮是挺喜欢江清风的活泼,容花听久了却觉得他有些聒噪,给容潮例行查看一番伤势后,待了没一会儿就回宫了。
容潮受伤期间,其原本负责的学无涯九名学子以及容璃离世后其分配到他宫下的一名学子,其修炼上的困惑解答便落到了太叔奕身上。
原本恒远是要与各宫商量将这十名学子暂由其余各宫仙神授教,但由于那时宫内因为容潮尚在昏迷之中,帝君也身受重伤,宫内上下一片杂事,他一时间并未来得及忙得上处理这件事。
太叔奕的天赋说来是众所周知,与容潮相比,恒远一时间也难以评断谁高谁低,太叔奕在惩戒柱上受了十三道断魂鞭,一直坚守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其坚毅与固执他是钦佩不已的。
太叔奕与容潮一同下了惩戒台,确认容潮不会再受为难,太叔奕才昏迷去过。但他不过昏迷数日,醒来便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来到花月楼。彼时帝君刚刚为容潮治完伤,随后容花从楼内出来后便禁止任何人靠近花月楼,容胤在楼前让他不必担心他师父回去养伤即可,但太叔奕却一言不发,立于花月楼前,守着楼内尚在昏迷的容潮。
容花禁止任何人靠近花月楼并非针对于太叔奕,九溪宫除了帝君、容胤与容花,任何人不得进入花月楼,容敏、江清风等想要入内都是同样被禁止。数日后,容花来六溪宫时见太叔奕孤零零的身姿等在花月楼前,其面容苍白毫无血色,容花走过他身侧片刻后还是让他跟自己入花月楼看容潮了。
后来恒远想要想各位宫主提及有关容潮所负责的学无涯弟子事宜时,却发现有几名学子大着胆子跑去六溪宫,在宫门前徘徊,一日终于鼓起勇气请教伤势未愈的太叔奕。
虽然太叔奕并非仙神,可历经惩戒台受过一事,恒远相信他指导那些刚刚步入修道的学子绰绰有余,与自家宫主说明此事后,容胤并未多言,只吩咐他不必再向其余几宫提及有关事宜。
今日早前有两名学子请教太叔奕剑术,故而容潮与江清风师侄两在宫苑里闲聊时,太叔奕便在春江楼内为这两名学子写下有关书籍名录。
江清风与容潮说了一大串话,天真烂漫地洋洋洒洒夸赞他许久,若不是容潮早已习惯他人对于他的两极评价,此刻怕是都会有点儿心花怒放了。
临了江清风才瘪嘴有些不开心地吐槽容花不允许自己来看望他,九溪宫内只有帝君、容胤、他与太叔奕可以进出花月楼,幸好后来师兄答应让自己跟着他进入花月楼。
容潮听着他的话,目光微变,他明白容花此举的目的。
容潮笑着将话题转到他身上,问起他近来修炼情况。
江清风当即激昂说起太伏日前夸赞他的进步。
虽然这一次容潮违反天规差点儿灭门蓬莱阁自己也付出“惨重”,但却罕见的获得了九溪宫一干弟子的认可。
容潮醒来的消息不多时传遍九溪宫上下,宫内沉闷的氛围都有所转变,弟子间讨论声都大了些,喜笑容颜四处可见。
傍晚,容敏与韶剑、韶叡来六溪宫看容潮,容渊与韶晟随后也来到六溪宫,容渊向他师父一般板着脸,看见容潮后声称其是代表他师父来看望容潮。
六溪宫从来没有这般热闹,一下子聚了近数十人。
容敏谈及起容潮为容璃报仇一事,为他这般直接为自己带来麻烦感到不解,道:“阿潮,你想要墨冯歆等人的命,等他们渡劫时私下里杀了他们岂不更好?人界不是有一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容潮喝着江清风从食物语带来的银耳羹,面容淡然随意道:“但有些事我宁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私下杀了他们,他又如何让四海八荒皆知他们九溪宫的弟子不可欺辱?他要的就是光明正大的寻仇。
容敏看着这位小师弟,这一刻他觉得他似乎明白了些许帝君、师叔等一直宠溺放纵容潮的原因。
一向对容潮观点不甚认同的容渊闻声面色也深沉几许。
江清风更是满怀钦佩地直直望着容潮。
九重天对于太叔奕与太皞各为容潮代受断魂鞭一事事后并没有再言明追究,但未达目的的四海八荒各门各派对于容潮则是更是不满意了。
容潮醒来的消息迅速传遍四海八荒,蓬莱阁原本没有完全消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起联合各门各派向九重天抨击容潮。
一方面,为了给各方一个说法,另一方面,考虑到容潮如今灵力受损,为了其安全,避免他人想要趁机做些什么,九溪宫索性对外宣称已禁足容潮于宫内面壁思过。
次日容花得知容潮昨日自醒来后便顾着与弟子们聊八卦,再未去休息养伤,眉头一皱直接在禁足容潮于九溪宫的基础上改为将其禁足于六溪宫,连带着一并禁止各宫弟子及学无涯学子与容潮接触,避免他们频繁去六溪宫打扰容潮。
如此一来,六溪宫再次恢复往日的宁静,容潮被容花警告后每日在花月楼内席地而坐趴在案桌上无聊发呆。
虽然容潮很喜欢闲来无事做做饭研究研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