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樱和袁朹一道看电视,父亲最近很清闲,总是陪她坐一夜的沙发。电视播得久了,她抬头时发现父亲微阖得眼,他的手臂压着靠背,手肘撑着头,看起来只是累了从而简单地眯了下。
让一个老年人陪她看电视,袁樱觉得她有罪。
她推了推袁朹,小声道:“父亲,你累了吗?先去睡吧。”
袁朹紧闭的双眼睁开,里面一片清明,袁樱的印象里,他就只有两种状态:睡着的和绝对清醒的,不存在迷糊的时候。
他大概也觉得自己坐得够久了,凑近了r0ur0u她的头:“你也早点休息。”
随即,他站起来,带走不经意吐在她脖颈间的热息,袁樱注视了会儿着他上楼的背影,抬手在凉下来的脖子在0了0,甩去有些奇怪的su麻,继续一个人追剧。
王名姝发现,自家好友最近学习的积极x下去了,她如释重负啊。天知道她是一点都卷不动了。
为了释放近几个星期内卷带来的紧绷感,活动课她便拉着袁樱在学校里四处转悠。
她碎碎念道:“唉,外面的空气真新鲜。”
蓝天、白云、微风,绿树、林荫、小道,四处结着队的小高中生们使不完的jg力,那都是盛装的青春五彩缤纷的样子。
劳逸结合是对的。
她们散着步,很自然地走到人最多的球场。
球场很大,划分出好几个场地,每个场地上的人都很多,其中一个围满了nv生。王名姝拉着她往那边走,嘴里念道:“去那边,这么多nv的,打球的肯定是大帅哥。”
她们本来只是凑个热闹,横空却出现一个球t,穿越围了几层的人群,直直地朝她们抛来。袁樱眼尖地发现了,在一片惊呼中躲了躲,张着嘴眼看着这个篮球砸在王名姝的头上。
王名姝被砸中,条件反s地停下脚步,抱头,疼得龇牙咧嘴。
她瞪目朝飞出球的地方看去,人群让开一条缝隙,一个穿着蓝se球服的赤膊少年跑了出来,他跑到篮球边,弯腰轻松地将球捞起。
几步之外有人怒视他,他狐疑地看去,那人抱着脑袋一脸“不道歉的话老娘要你好看”的表情,有点令人难以忽视。
林西脾气还算好,礼貌地问两个nv孩:“砸到你们了?”
袁樱点了点头,王名姝不说话,但是脸上已经浮起假笑,上面写着:你说呢?三个大字。
他手里抱着球,跟nv孩说话,球场上他的两个同款蓝se球衣兄弟,原冶和高乐正均叉腰皱眉地往他们这边看。较高的原冶甚至还不耐烦地招了招手,示意赶紧回来。
捡个球捡这么久。
他那又拽又不耐烦地样子令这边的袁樱皱眉看了过去,她的眉眼有点淡,哪怕是皱眉也是轻飘飘地,吓不到人,反而觉得有些可ai。
原冶咬了下左边后槽牙的腮r0u,指着林西的手蜷了蜷,最后放回了腰间。
他用关节撞了下高正乐:“那nv的谁?”
高正乐楞了下,眯眼看到一圈nv的,无奈地问:“哥,你问的哪个nv的?”
原冶啧了声:“林西对面的nv的,旁边那个瞪我的。”
高乐正哦了声,再次眯眼,他辨认了一下。年级里叫得上号的美nv他都能认出来。袁樱不算高调,但是气质出众又独特,前段时间醉心学习,追着老师跑办公室的事迹早就被宣扬开了。所以高乐正没费什么功夫就认了出来:“好像是袁樱吧,听说是个书呆子。”
原冶“呵”了声:“放p。”
她绝不可能是书呆子。
高乐正不高兴了:“哥,你骂我g嘛?别人说的。”
原冶又啧:“没说你。”
高乐正点头,像个呆瓜:“哦,那就好。”
两人站在球场等了又等,最后看到他们那个好兄弟抱着球,好脾气地冲对面的nv生说了什么,随后跑了回来。
对他们说:“刚刚球砸到人了。”已经道过歉了,介于他态度良好,所以被放了回来。
原冶早就不耐烦了,率先从他怀里拿过球,拍了两下道:“继续。”说着跑开。
刚刚让开的人群缝隙再次合拢
袁樱和原冶的,对袁朹说:“父亲,早点走吧,上班不要迟到哦。”
袁朹失笑,颔首,看着她挺着背脊雀跃地上学。
袁樱昂首挺x,立在校门口。
然后他抓到了昨天那个砸球男同学的朋友。这位少年不仅迟到,还不穿好校服,领带都不系,身份铭牌校徽也不见戴,进门时大摇大摆毫无自觉。
她抱着记名字的册子,挺着背脊,像个合格的规则守护者,拦下了企图逃窜的迟到同级生。
清亮的嗓子冷淡,铁面无私:“同学,你迟到了。名字?”
原冶也认出了她,他对她有印象。昨天是为了朋友对他不满的好闺蜜,今天是带着红se纪检袖章的学生会g事。
他坦荡地报上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