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你这般前去质问他,可是想打草惊蛇?”夏炎雳突然出声。
“我……”陆老太爷顿时僵住了。
“老头子,你气归气,可别犯糊涂啊!”陆老夫人伸手将他拉回去,哽咽道,“此时还是请钰王爷和钰王妃做主吧,我们俩都这幅模样了,可不能再出何事给他们添乱了。”
陆老太爷胸口一颤一颤的,原本慈祥的老脸拧得像要吃人似的。
景玓倾过身,为他顺了顺气,“老夫人说的是,你们现在只需要好好养身即可。跟你们说这些,主要是为了得到你们的理解和支持,如此我和王爷才能放心大胆的去处理这些事。请二老放心,我二姐夫的情况已经得到控制,我们也找到为他解蛊的人,只要大家配合得当,要不了多久我二姐夫就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子斌有救了?”二老顿时欣喜不已。
“嗯!”景玓很有信心地点头。
听说儿子很快便能好起来,二老对他们小夫妻更是感激涕零。
随后景玓便与他们交代了一些事,二老根本想都没想就全都应下了。
夏炎雳插不上话,全程做着背景板,但瞧着他们仨谈话的场景,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心底却生出了大写的‘服’字。
他这女人真是厉害得叫人害怕……
从五岁的稚童到七老八十的老翁老妪,好像就没有她搞不定的!
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练出这等嘴皮子的,不但能忽悠人,还能头头是道的把人说得心服口服!
从二老的院子出来后,景玓就发现某爷看她的眼神有些怪。
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她突然停步,没好气地转身瞪着他,“我脸上有什么吗?”
夏炎雳唇角往一侧勾勒,搂住她肩膀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本王的王妃今日格外迷人!”
“……”
“能娶到爱妃这样的人儿,是本王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本王定加倍对爱妃好,事事都听爱妃的,爱妃说东本王绝对不敢说西!”
“……”景玓无语加冷汗。
这是脑子里的水又开始倒流了?
爱妃……
鬼才想做他的爱妃!
不过她突然沉下了脸,眼眸也失神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回想起贺老三曾经告诉她的……
他说他们上辈子是夫妻,这辈子也该再续前缘,只是因为出了些差错,她才错投生到了另一个世纪……
此时此刻,听到他说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真是脚趾头都快抠出一栋大别墅了!
他是上辈子修了福气,那她一定是上辈子造多了孽,否则怎么会跟他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怎么了?本王有哪里说得不对吗?”夏炎雳紧了紧她的肩膀,用着无比深情的语气在她耳边轻道,“你不喜欢听这些,那我说别的,可好?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景玓暗暗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冲他挤了挤笑,“王爷,你的情话说得无比动听,真是快感动死我了!”
没想到夏炎雳立马咧开嘴角,“那你呢?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本王说的?本王也想听你说!”
景玓顿时一脸黑线。
这是得寸进尺还是蹬鼻子上脸?
“王爷!”影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二人不得不停止‘调情’,同时朝他看去。
夏炎雳很是不满,“哼!何事?”
影风道,“王爷,郭刺史来了,已去了前厅。”
“知道了!”
影风瞧着他很不满的样子,有些不解地抓了抓后脑勺,“王爷,不是您让陆福把郭刺史叫来的吗?”
夏炎雳拿眼角剜了他一眼,然后提脚朝前厅而去。
影风只能求助似地看向景玓,“王妃,属下做错了什么事吗?”
景玓‘呵呵’笑,“没做错事,还值得表扬!”
说完她也提脚朝前厅而去。
留下影风傻在原地,愣是搞不明白他们是何意……
……
一城的兵权,几乎都在刺史手中。
夏炎雳将沂丰城刺史郭礼峰叫来,自然是要借用他手中的权利。
而在接见郭礼峰时,他还有意将陆福留下,让他在一旁候着。
随后将陆子斌中蛊一事如实告诉郭礼峰。
郭礼峰听完,惊得从座而起,“中蛊?之前传闻陆城主被妖邪附体,我就觉得荒谬,没想到竟是中蛊!”
夏炎雳也不与他多废话,随即便要求他派出人手,除了满城搜查可疑的养兽人外,城外十里内也必须搜查。
陆福在一旁忍不住插声,“钰王爷,如此做会不会太劳师动众了?当务之急应该先想办法医治好城主大人才是!”
夏炎雳眼眸微眯,“你在教本王做事?”
陆福赶紧摆手,“不不……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太过担心自家主子了,还请钰王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