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跪下,带着哭腔求饶起来,“钰王饶命!钰王妃饶命!小的不知钰王妃身份,只以为是花三娘又买回了性子刚烈的女子,所以才带着人前来……钰王妃,小的真不是故意冒犯您的,还请您大人大量饶小的一命,小的做牛做马报答您!”
景玓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眸色没有半点欣喜,反而冷冰冰的。
夏炎雳丰眉蹙起,握住她肩膀,眸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没事吧?可有受伤?”
“没有。”
“那可受到惊吓了?”
“……”景玓抿紧红唇,用眼角扫了一圈屋子里的场面。
从床上被影韵挑断手脚筋的两名丫鬟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别说惊吓了,她甚至都没解气!
夏炎雳不是瞎子,自然看出她心情很不好,随即他眸光一寒,扫视过整个房间后,抬手指着桌下发抖的花三娘,“把她拉出来!”
影韵上前,抓住花三娘的胳膊用力往外一扯。
“啊……啊……别杀我……别杀我……”花三娘根本直不起身,蹲在地上抱着头不停地喊叫。
从她的状况来看,她是被方才的屠杀场面给吓狠了!
但景玓可没打算放过她。
包括那马褂男。
她淡淡的勾起唇,问道,“还是先前那个话,杀你们不过瘾,把你们东家叫出来。”
马褂男一脸哭相地回道,“钰王妃,我们东家不在京城,他是外乡人,一年才来这里一次,今日之事与我们东家无关……”他猛地怒指花三娘,“都是她!是她把你弄来的,这杏花楼的一切都是她在做主!您就算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对付您啊!求钰王妃明鉴,小的只是个看楼的头领,对您来此的事真的毫不知情!”
花三娘抱着头抖得更加厉害了。
景玓又朝夏炎雳看去,问道,“王爷,接下来是要报官还是要对质?”
报官,就是直接让官府介入,让杏花楼揽下绑架钰王妃的罪。
而对质,则是将花三娘带去太师府,要她指认同伙。
前者,代表放过袁甄母子。
后者,便是把袁甄母子连同杏花楼一起送官,一个都别想逃!
夏炎雳岂能不知她此话的用意?
他随即冷声下令,“影韵,将花三娘带去太师府!”
……
看着花三娘被五花大绑地扔到自己面前,袁甄这次是半点脾气都没有,除了低头沉默还是沉默。
没多久,夏长皓被人从新房里抓出来。
前去抓他的影磊也是够绝的,连条裤子都没给他穿,就把他扔到了袁甄和花三娘面前。
夏长皓捂着下盘,羞愤不已地叫骂,“你们要干什么?知不知道今日是我成亲?”
瞧着儿子那赤身裸露的样子,袁甄都没眼看,赶紧脱了自己的外衫给他遮挡,然后向夏炎雳求情,“雳儿,这事与你二弟无关,都是我鬼迷心窍才与人合伙对付玓儿的,你别为难你二弟好吗?”
夏炎雳冷哼,眸光冷冷地朝花三娘看去。
都不用他发令,花三娘便指着夏长皓一边哭一边交代,“是他,夏二公子!他找的我,说有个女人要托我‘照看’,只要拿到赎金,就分我四成!”
“你胡说!我儿忙着娶亲呢,哪有功夫找你做那种事?你这烂婆子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我太师府来污蔑我儿子,你当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吗?”袁甄破口大骂,更是把夏长皓护到了身后。
“钰王爷,小的没说谎,真的是夏二公子找到我要我帮忙的!我若有半字不实,甘愿一头撞死!”花三娘痛哭着保证。
“你……”
袁甄还想为儿子辩护,可夏炎雳压根就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冷声道,“念在手足的份上,本王不对他动用私刑。但绑架本王的王妃,本王绝不姑息。影风、影韵,将他们送至官府,按律法查办!”
闻言,袁甄把手中的外衫往儿子身上一扔,跪着爬到夏炎雳脚边,一边拉扯他一边哭喊,“雳儿,你不能这样做,他可是你的弟弟啊!我夏家哪里对不起你,我向你赔罪,求你放过他吧,他要是死了,我夏家就彻底完了啊!求你想想你父亲,你不能让他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啊!”
打死人了!
夏炎雳冷笑,“哼!你在纵容夏长皓犯错时,可有想过父亲在九泉之下会瞑目?父亲在世的威望,被你们一点点败光,连同留下的家业也让你们败尽。你们非但没反省,反而变本加厉谋财害命,如今东窗事发,这怨得了谁?何况你们害的人还是皇上赐婚的钰王妃,你们有多少脑袋被砍?”
袁甄抱住他的腿,哭得伤心欲绝,同时又悔恨不已地道,“雳儿,我们知错了,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发誓,以后一定好好管教皓儿,绝不让他再为非作歹了!求你了,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就给他一次机会吧!若是他再敢犯错,我一定亲自打死他!”
夏炎雳垂眸看着她,没有动容,甚至满眼都是厌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