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景玓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在安启侯府老实了多年的傅姨娘居然狠毒到这种程度。
不但做手脚要她的命,还跟司空恒雅勾结了!
好!
好得很!
明天‘名门宴’是吧?
行!她倒要看看,到底谁把谁搞死!
傍晚时分。
白芍进了景玓房中,神色沉冷地道,“六小姐,小的查出来了,那针上果然有毒!只是这毒单独使用毒性并不烈,且三日后毒性便会自行散去。但是……”
景玓打断她,“但是如果此毒配合其他的东西,毒性便会改变,那时便回天无术,对吗?”
白芍惊诧不已,“六小姐,您是如何知道的?”
“我听到了傅姨娘和秋水的一些对话,然后根据一些情况自己判断出来的。”
“……”白芍有些哭笑不得。她还是低估了六小姐的聪明!
“白芍,明日有场生死考验,我需要你帮忙。”景玓也不隐瞒她,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三公主和傅姨娘想置我于死地,我想要她们明日归西!”
她对司空恒雅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而傅姨娘,既然要跟三公主狼狈为奸,那就一块去死吧!
这些糟心的玩意儿,死绝了才好!
白芍正要说话,香杏突然急匆匆来禀报,“小姐,钰王爷来了,侯爷在前院大发雷霆呢!”
“出什么事了?”景玓脱口问道。
“听说钰王爷来府里给您送嫁妆,侯爷很是不解,询问钰王爷为何要为您准备嫁衣,钰王爷便将您被针扎伤的事告诉了侯爷,还说侯爷管教无方,竟让府里的人对您下手。侯爷很是震怒,已经派人去绣房问罪了!”
“什么?”
景玓听得脸色大黑。
夏炎雳这傻逼玩意儿,做事之前能不能先跟她通个气!
她也没再多问,拔腿便跑向了前院。
此刻,前院里,景良域正勃然大怒,还把景炫也从外面叫了回来。
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
除了绣房里的人外,还有傅姨娘以及傅姨娘院中所有的下人。
景玓刚到,就听到夏炎雳冷嘲热讽的声音,“身为嫡女,竟被如此对付,真不知幕后之人是何居心?难道六小姐出事,某些人能得到好处?是能得到六小姐的嫁妆、还是能取代六小姐的身份、亦或者是单纯的看六小姐不顺眼?”
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景玓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来侯府为自己出头。
虽然,她是有几分感动的。
只是……
看看景良域和景炫满脸的怒气,再看看一地下人颤哆哆的样子,她心里又多了几分纠结和忧愁。
她不想把嫁衣藏针的事闹大,就是想挖出幕后之人,然后找机会暗中反击。特别是听到傅姨娘让秋水去通知三公主时,她心里已经有了弄死她们的计划。
但眼下,事情闹开,等于就是打草惊蛇。
而且主谋还不一定认罪呢……
果不其然,在夏炎雳嘲讽声落下后,傅姨娘便哭着向景良域说道,“侯爷,贱妾真不知道发生了这等事。贱妾为了六小姐能风光出嫁,对六小姐的嫁衣不敢有半点马虎,不但多次叮嘱绣房的人要上心,待嫁衣做好后贱妾还亲自给六小姐送去。本来贱妾是想伺候六小姐试穿的,但六小姐昨日刚回府,说是等沐浴过后再试穿,贱妾也只能遵从六小姐的意愿,留下嫁衣便离开了。今日贱妾不放心,还特意去询问了六小姐嫁衣是否合身,但六小姐只字未提嫁衣里藏有绣针。侯爷,嫁衣是贱妾督办的,就是给贱妾一百个胆子,贱妾也不敢在嫁衣上做手脚啊,求侯爷明鉴!”
景良域见女儿到来,忙把女儿招呼到身边,严厉问道,“究竟如何回事?明明被针扎伤了,为何隐瞒不报?”
景玓干干一笑,“爹,就是被针扎了一下。毕竟嫁衣绣工繁杂,一两根针落上面而已,我真没放心上,所以就没告诉你们。”
她说着话,暗戳戳地睇了夏炎雳一眼。
希望这家伙能懂她的意思!
夏炎雳接收到她的眼神,两道丰眉拧了拧。
同时他身旁的景炫也看到了自家妹妹的暗示,稍作沉凝后,他开口道,“爹,傅姨娘在府中掌事多年,一向恪守本分、尽心尽责,我相信此事与她无关,多半都是某个下人所为。不妨让傅姨娘先彻查一番,由她给玓儿一个交代。”
景良域怒视着傅姨娘。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傅姨娘充满了失望。虽然此次事件的凶器只是几根小小的绣花针,可背后之人的居心,着实让他生寒。
活了一把年纪,他什么手段没见识过?特别是一些阴毒的手段,那真是杀人于无形,如今自己的府邸中竟出现类似的险恶手段,这叫他如何能不震怒?
但儿子的话他也有听进去,遂压制着几分怒火,对傅姨娘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