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很开心。”
“跟你一起。”
盛奕漆黑的眼睫微抬,深沉却又不见底,埋藏在夜里。
嗓音有些低沉微哑,定定地说:“我也是。”
许清兮。
我好像。
有一点点不对劲。
但不确定。
但唯一明确的是。
想要每天都看到你。
想接近你,跟你说话。
想看到你笑。
温暖
我好像跟青春里的很多女孩一样,遇到了一个惊艳了时光的人。
他耀眼夺目又闪闪发光,体贴温柔。
我好想靠近他。
好想,抓住这道光。
——《青春记事簿》
许清兮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她摸黑上了楼,刚要回房间,就被那个继母带来的妹妹喊住了。
刘雅跟着她亲生父亲姓,只比她小两岁,今年初三。
长相是偏可爱柔弱那一类的。
“姐,楼下那个男生,是谁啊?”
“长得比我们学校校草还帅。”
“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她几乎是命令似的,脸上却露出小虎牙,笑得灿烂:“不然,我就告诉叔叔。”
许清兮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往自己房间走。
只是没想到,又被拦住了。
“你听不到吗?”
“哦,你说就是。”
许清兮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心也有些累,“我怕过么?”
“还有,没事别来烦我。”
只是,黑漆漆的夜里,她是怎么发现,盛奕很帅的?
许清兮没想明白。
无关的人,不值得她费心神精力。
她在一步一步地变得更强大,心理上也是。
—
十一月份初,地面上就已经开始结冰了,枯树枝上满是雪白色的霜,走在路上呼出一口气,都冷得要命。
早晨读迟到的人也更多了。
大家好像都很疲倦,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
也没毛病。
许清兮也穿上了毛茸茸的羽绒服,整个人裹得跟熊一样。
她身体素质其实还可以,体育也不算差,但冬天极其畏寒,小时候落下的病根,每年都有些难熬。
但最近她发现,凳子好像每天都是热的。
甚至桌子上保温杯里,都是装满的热水。
哪里来的……田螺姑娘?
她正思考着,眼神不经意地往旁边瞄了一眼,盛奕正背书背得认真,全神贯注的。
“兮兮,好冷啊。”
“你知道,咱们楼层的热水只有一个头能用,排队的人老多了。”
“呜呜呜至少得早来二十分钟,天杀的。”
“这冬天怎么过啊。”
临禾一中气候偏干冷,是真的零下十几度,侵入骨髓的那种。
教室里没有暖气也不开空调,同学们都冻得吱吱叫,一片哀嚎。
许清兮的脚还是冰的,她把保温杯递给苏轻轻:“先用我的吧,里面有热水。”
“哇,哪个好心人,狠狠爱了。”
“谢谢我的宝儿!”
许清兮没忍住笑了声,刚低头要继续背,桌子上就又放了一个水杯。
耳边是少年清晨微哑低沉的嗓音:“用我这个暖手。”
许清兮“啊”了一声,手碰了碰杯身。
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好像不是保温杯,但是热量透过杯子传输到她的手心。
很暖很暖。
“谢谢你,盛奕。”
她弯了弯唇角,右脸的梨涡若隐若现,盯着他的眼睛说。
盛奕却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他避开她的视线,漫不经心道:“没事儿。”
“我向来乐于助人。”
“我的热水,是不是你帮忙接的呀?”少女轻声地问,清透澄澈的荔枝眼里写满了笑意。
“田螺姑娘?”
盛奕:……
他僵持了几秒钟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起得早,来得早,顺手的事。”
“你不用多想。”
“我对周尧也是这样。”
谁知,他话音刚落,前排的周尧就回过头来,怨气冲天又委屈控诉道:“胡说八道!”
“盛哥,你没给我接过水!”
他这可怜的挡箭牌啊。
盛奕眼神瞥了他一眼,就差没把“拆台王”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大写的尴尬弥漫在空气中。
许清兮忍住笑:“嗯,我知道。”
她这同桌,确实是个细心又体贴的好人。
“盛奕,你真是个好人。”
莫名